“那個，我就是想問問，隻是問一下哈，這瓶定顏丹，是不是送給我，不要我給錢？”南宮媱把瓶子抓得更緊，生怕被琴嫣搶了去。
琴嫣道：“當然，堂主把它送給你，它就是你的，不需要給錢。”
“真的？”
“真的。”
“那你幫我跟沈亦婈說聲謝謝，哎呀，算了，還是不用了，我下次見到她自己跟她說。啟弟，我們走。”南宮媱拉著南宮啟，笑眯眯地離開。
琴嫣看著來到跟前的皇甫俊彥，道：“太子殿下，你慢走。”
皇甫俊彥從琴嫣麵前走過去，又折返回來，眼神陰翳，沉著臉問琴嫣：“剛才那兩個男人是什麼人？他們跟亦婈妹妹有什麼關係？”
“進來逢春堂的人，自然是我們的客人，那兩位也不例外。”琴嫣從容應對。
皇甫俊彥等了等，沒聽琴嫣再說什麼，陰沉著臉走了。
申屠猗什麼都沒有說，虎著臉從琴嫣麵前走過。
接下來走的幾個人，有問沈亦婈去向的，有遞拜貼的，也有什麼都沒說的。
再來是蕭沐辰，對著琴嫣朗然一笑，道：“逢春堂的丹藥真是好，改日得空，但願能前來拜訪沈堂主。”
琴嫣回以笑容，態度更加熱情，“承蒙客人信任，公子有空，可以常來，我們逢春堂的丹藥種類繁多、品質上乘，可以滿足公子不同的需要。”
“這個自然。”
“公子慢走。”
這個走，那個到。
武月嬋和武銘永在琴嫣麵前停下。
武銘永對著琴嫣點點頭，禮貌微笑，不急不躁，平和地問道：“南香主，我聽聞近日沈堂主不住在這裏，而是住在沈府，平時很少在逢春堂，如果我們有事想要找沈堂主，不知該去哪裏找？冒昧問一句，南香主可知沈堂主為何住進沈府，她什麼時候會搬走？”
“公子這話可把我難住了。我一向是聽堂主的吩咐做事，堂主的決定，堂主的心思，我這般愚鈍的人，怎麼能猜得透？二位如果有事找堂主，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告知我，我替二位轉達。”
武銘永知道琴嫣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說，便不勉強，客氣道：“如此，多謝了。”
“二位慢走。”
最後兩個客人，是沈佩茹和李玄佑。
沈佩茹在前；李玄佑稍稍落後，拖著慢吞吞的腳步走來。
“南香主。”沈佩茹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柔。
“沈二小姐。”在沈亦婈還沒有從族譜上除名前，沈佩茹是沈府的三小姐，現在，是二小姐。
“南香主，這位是我的師兄，李玄佑師兄，他是沈堂主的表哥。不知道這會兒，沈堂主在忙什麼。南香主是否知道沈堂主什麼時候回沈府，我們想等沈堂主一起回沈府。”
沈佩茹話說到這份上，李玄佑不想讓她難堪，走上前來，不冷不熱地自報家門：“我來自天嘯城李家，李氏宗門宗主是我的父親，前沈夫人是我的姑姑，算起來，沈堂主是我的表妹。”
琴嫣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李公子。”
“嗯。沈堂主在哪裏？”李玄佑對沈亦婈這個第一次見麵的表妹親近不起來，而且經過剛才龍颯和冥厝為她大打出手的事，李玄佑對沈亦婈更是多了一分討厭。
“二位也看到大堂裏的狀況，紛亂不堪，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堂主什麼時間回沈府，不好說。”
“南香主說的是，是我們思慮不周。沈堂主這般忙碌，我們不便去打擾她。我和師兄回府邸等她。再忙碌也要注意身體，還請南香主多費心照顧沈堂主。”沈佩茹進退有度，對著琴嫣歉意一笑，微微仰頭看向李玄佑，說道，“師兄，我們走吧。”
“嗯。師妹，我們走。”想到等會兒要去沈府拜訪沈佩茹的父母，李玄佑心情略略有些激動。
“二位慢走。”琴嫣看著沈佩茹的背影，極快皺了一下眉頭又鬆開。
沈佩茹給她的感覺，像是一個一直戴著麵具的人，看得見表麵的溫柔，摸不透內裏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