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芷柔跟隨景椿而去。

大殿裏霎時間安靜下來,邱彤已經是一臉生無可戀了,還不等穀主開口,他便主動跪在殿上。

“穀主大人,我知錯了······”

白衣男子淺色的眸子不帶一絲感情,平靜的開口道:“自去戒堂領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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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曲淵之中。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就連穀口遙遠的一道光線也沒有了。

嘉玉已經在曲淵底部徒步走了兩個時辰了,一路上除了崖壁就是岩石,還時不時有幾具已成白骨的修士身體,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嘉玉身上的火符已經快用完了,而黑夜之下的曲淵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為了節省火符,嘉玉便用火符將儲物袋中的幾件衣物點燃綁在劍上,做成一個火把來照明。

又步行了片刻,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一人高的岩洞。

這裂穀顯然是自然形成的,可這岩洞倒像是人工挖出來的。

她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裂穀中的狂風席卷著沙粒刮的人皮膚生疼,嘉玉想也沒想直接進入了岩洞之中。

她將火堆放到地麵上,脫下外衣抖了一抖,裏麵的沙子就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頭發上也是一樣,頭發縫裏都是沙粒子。

“什麼鬼地方···狗都不來···”嘉玉一邊捋著頭發一邊罵道。

忽然她手上一頓,對上了一張猙獰的臉。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她便放鬆下來。

那準確來說不是一張人臉,而是用筆在牆上畫成的人臉。

她取了一點火光靠近那麵牆,隻見岩洞的牆壁上繪製著連綿不斷的壁畫。

剛才她看到的那張人臉便是壁畫中的一個人像。

她將火把向四周照去,發現這壁畫竟是遍布兩邊的崖壁和頂上的天花板。

嘉玉邊走邊看,依稀能看出來這筆畫應該畫的是一個連環的故事,從洞口開始向洞內蔓延,筆法精細,色彩講究,說一句巧奪天工也不為過。

嘉玉舉著火把一步一步仔細觀看,依稀能感覺到這連環的壁畫是在講什麼故事,就像是沒有配字的繪本一樣,理解起來稍微有些困難。

嘉玉大概能看出來,第一幅圖畫的是一眾信徒簇擁著一個身穿鳳凰羽衣的女子,雪白的脖子上掛著一顆紅色的寶石,那女子畫的極大,是周邊虔誠跪拜的那些小人十個的大小。

根據嘉玉在現代為數不多的中國傳統繪畫知識告訴她,在畫麵中畫的越大的就一定是主要人物,地位一定是最高。

如此說來,這壁畫畫的是這個女子的故事嗎?

她繼續往裏走,來到下一幅畫前,這幅畫是上一幅畫的延續,畫的是上一張的小人們虔誠的祭祀場景。

他們圍在一座大山之前跪拜,山上有一隻飛舞的金鳳凰,鳳凰的脖子上墜著紅寶石鏈子。

想起第一張畫中那位穿鳳凰羽衣帶紅寶石頸飾的女子,這鳳凰不會就是那個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