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衡上了馬車,嘉玉和葉長風便一起往城東走去。
路上,嘉玉才將遇到楊氏母子的事情告訴了葉長風。
“你是說,他們曾經收留過重傷的老六哥,然後你承諾了等他們進京後報答他們?”葉長風問道。
嘉玉點頭,“嗯,當時老六哥傷的很重,實在經不起顛簸,便在她家住了下來,她兒子讀書極好,是今年來參加春闈的考生。”
並且在原書中有提過,裴月深還是鄉試的解元呢。
而且此次的會試也會博得頭名,更是以後的狀元。
雖然她急著要去塗靈界,但是未來狀元的忙還是要幫幫的,說不定還能加些功德。
回到玉石巷,崔折果然還在,肯定是打算蹭了飯才走。
嘉玉也把茶館裏的事情告訴了崔折,崔折卻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曾經他們還有過這檔子事,“嘖,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我都忘了陰山回來住的到底是哪家了,他們居然還記得,當時不是給了他們銀子了嗎?居然還留了人情債,真是...”
“還不都是為了老六哥欠下的人情債,反正我在凡界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還了他們當年的人情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嘉玉倒是不怎麼在意。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第二日楊氏便找上了門。
打開門的時候,嘉玉還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她的狀元兒子倒是沒跟來,是她自己一個人來的。
嘉玉將她請進來,楊氏走在後麵邊走邊細細打量著宅子。
從院子,看到池塘再看到屋舍,直到嘉玉請她進到花廳,她還在看。
嘉玉總覺得那眼神中有說不清的感覺,於是便道:“大娘,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楊氏聞言才收回視線,“確實是有些麻煩,我家郎君要參加春闈自然是跟著書院住,我一介婦人卻無處可去,郎君本要讓我住在客棧,可那客棧貴的很我不願讓郎君省吃儉用的參加會試,所以...”她看向嘉玉。
所以,所以什麼啊?嘉玉眉頭微挑,不明白婦人話中之意。
“所以,我想請姑娘能讓我借住一段時日。”楊氏道。
“借住?”嘉玉有些驚訝,柳墨昨日不是還和他們一起吃茶來著?柳大人那樣的高官能請一介貧寒考生喝茶,難道沒考慮過考生他母親的吃住問題嗎?
唉,算了,反正半個月之後就是春闈了,左右也住不了多久。
“可...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我家裏也住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人,平時也不開火,您可別嫌棄就好...”嘉玉艱難的答應了。
楊氏笑道,“這倒無事,我來做飯便是,平日裏我也是足不出戶的。”
既然能做飯,那住下來也不是不能考慮。
“好,我這就幫您安排廂房。”嘉玉起身便要去。
“不必了,我方才已經看好了。就在南側的槐樹旁邊。”
嘉玉心中大驚,這就已經看好了?
敢情您進門之後就開始選屋子了不成?那時候就已經打好算盤要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