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範村長審案(2 / 2)

他正在沉思,範村長走了進來,哈了哈腰:“見笑了,見笑了,不這麼著,可難弄。”

鄖素濟:“不要緊。”才把介紹信給他。範村長接過來一看,信上寫的是:

“茲有地會技術指導員,元老鄖素濟,前往瓊山檢查督促農業基層工作,請予接洽是荷……”

村長看過了信,腿軟了幾分:“乖乖,居然是位首長!”

他把鄖素濟讓到裏屋,了幾句客氣話,便要請鄖素濟到自己家裏喝茶。陪笑道:“首長,人是萊州人,是呂首長救下的一條命,還抬舉的任職。給的田種,首長的恩情,比還要大。你還沒用過午飯吧,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鄖素濟道:“不要客套了,先不忙吃飯,你把村裏的情況講給我聽。”

村長還要講俗套,鄖素濟道:“這是製度,不能隨便破壞!”

村幹部見他土眉土眼,話卻又那麼不隨和,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對付,便道:“好吧,首長且歇歇,我給你取村檔案來!”

了,就出了公所去找村會計。村會計是浙江來得難民,原是一個鋪戶的夥計,算盤打得好,八麵玲瓏的一個人,是村長的“謀士”,村長對他是言聽計從。

他先把介紹信給村會計看了,然後便這人是怎樣怎樣一身土氣。

村會計道:“前幾聽劉首長有這麼個人。這人你可看不得!聽劉首長,有些事情劉首長還得跟他商量著辦。”

村長道:“是是是!你一我想起來了。那一次去臨高縣裏開地會,討論科學種田問題那一,首長先開了個會,仿佛有他,穿的是藍衣服,眉眼就是那樣。”

村會計道:“我看咱們要好好應酬,不要衝撞著他!”

村長走出門來又返回去問道:“我請他到家吃飯,他不肯,他叫給他看檔案,怎麼辦?”

村會計不耐煩了,發話道:“首長要看檔案,你給他看便是。咱們的台帳都是全得。”

“可這哪現在能給首長看!大大幾十種表格,一多半還沒有填。”

“現在不是檢查的時候。鄖首長是中央來得幹部,他知道點啥……你把做好的拿出來給他看,話再得漂亮一點,得過且過吧。”會計,“縣裏來人了嗎?”

“來了四個護兵,都在村公所外的榕樹下歇息。”

“這就不要緊。也罷,你去取檔案,我去敲鑼,叫各甲的組頭來見首長。對了,你趕緊去關照下劉元虎,叫他帶著民兵把那幾個老貨都看好了,別叫他們出來喊冤。”

鄖素濟等了一會,村長滿臉堆笑回來了,將廂房裏的文件櫃開了,拿出台帳來。一摞一摞的搬在桌子上。

“這還不全,首長您要看哪幾種?”村長陪著笑,“我都給您拿來。”

“不用了。”鄖素濟暗暗咂舌,光這些台帳就堆了一桌子,還不全!這文牘作風且不論,就歸化民幹部的實際水平,沒給他們當擦屁股紙就得感謝幹部教育得力了。

鄖素濟問:“你這村裏有多少戶人家,都是哪裏人?一共多少人口?勞力有多少?”

村長見鄖首長果然隻是隨便翻看了各種冊子,稍微放了心,聽他開口問話,趕緊起身。

鄖素濟道:“你坐下話,坐下話。”

村長道:“這裏有八十四戶,全村有四百三十一個人。大多數是山東來得。也有山西、浙江和福建的。勞力一百九十二個。”

鄖素濟點頭:“你這村裏的勞力真不少。”

村長道:“首長,這村裏多是難民,青壯多,老幼少。”

接著他又問了些其他問題,好在首長問的都是些水田、旱田、畝產、水利、保墒、除蟲的問題,他都能答出來,而且還有條有理的,數據張口就來,看得出鄖首長很滿意。

突然外麵一片鑼鼓響,鄖首長嚇了一大跳:“幹嘛的?”

村長解釋這是通知各甲來開會,拜見首長。

鄖首長笑了:“不要這麼隆重嘛。我先吃點東西填補填補。”

村長趁機問:“首長便飯吃點啥?有雞鴨,魚蝦、菜蔬都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