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節 甲亢(2 / 2)

“你他支持宅黨的目標吧,他又好像有點共產傾向,甚至還有點推崇中國曆代王朝的集權製度;你他是個共產分子吧,可他又不支持徹底土改……總覺得他是個精分啊!”

周韋森抿了一口佐餐酒,搖搖頭:“你前跟我提了提,我這幾晚上有空就看了看他的文章,我倒覺得他的思路是一貫的。你要他是共產黨,還不如他是‘回到marx’派……”到這裏,周韋森就看到錢水廷一臉迷惑,於是又解釋了一下:“就是所謂先堅持曆史唯物主義,用馬的基本原理去分析當下的政治經濟形勢……當然這並不是他全盤接受了舊時空那些真正的‘回到’派的觀點,而是他願意用這種思路去思考問題。思路比結果重要,畢竟是個理科僧啊。”

三人早早離國遠渡,開展了自己的異域人生,紅旗下的教育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周韋森因為出來的時候年齡大些、時候早些,又時常關注舊時空國內的各種動向,還稍微了解些,錢家兄弟對這些就完全陌生了。

“換句話,他就是個立足於基本現實的實用主義者,我們五百人隻適合元老議會製度,所以他就全心全意地支持這種製度,而且他的構想原型就是議會至上那一套,你可以理解成女王徹底虛君的英國,或者如他所的,把皇帝換成議會的中國宋朝明朝。”

“問題是他的言談明顯傾向集權主義。”錢水廷不得不指出這點,“很危險。”

“立足現實,”錢水協也在一邊湊話,吐槽道:“要是元老院裏麵真有一個能力全麵勝出的人,他是不是也支持搞法西斯啊!”

周韋森微微一笑:“不定。真到了這個情況他還真支持!”

錢水協也跟著笑著:“大哥你他精分,我看隻怕還真有點。我記得有次聚會,他跑到大嫂跟前問,‘甲硫咪唑’有沒有庫存,保質期多久。後來我去醫院打聽了一下,那是治甲亢的藥!這個劉翔隻怕真有點症狀!我那回飛雲號上正聽到他‘教導’大哥呢,那氣勢,怎麼看都有點狂躁症啊,不定就是甲亢鬧的!”

錢水廷聽了也隻是跟著一笑。今下午他就聽李梅去看過劉翔的丫頭,自己這個弟弟就對劉翔有零意見――弟妹在廣州管的什麼?商業啊!李梅是幹什麼的?商界女強人啊!莫非她也想把手伸進去?

雖然和劉翔的談話中雙方大致已經達成了鄭尚潔的地位不動搖的協議,不過要架空一個人對地方行政官員來是很容易的。特別是劉翔今的一番高談闊論,讓錢水協為此有些煩惱。

“這個且不去吧。張家的事情怎麼樣了?”錢水廷問道。

錢水協一早就受命去打聽最新情況,他放下刀叉:“女人,在老張的堅持下是已經帶回去了――這你是知道的。原本老張還要把二女兒也帶回家,但是遊老虎的娘堅決不肯,所以現在還留在幼兒園裏。正等著處理結果呢。不少知道情況的元老都是義憤填膺,要嚴懲。”

“我覺得也有必要,這個例子太惡劣了。”周韋森,“哪怕老張在家裏跪搓板――隻要他自己樂意就無所謂,但是這事還牽扯到誣陷張允冪――她可是元老啊。”

“所以這事咱們難辦呀。”錢水廷搖搖頭,“我們要是支持懲處女仆,那不就成了支持執委會幹涉元老私人事務了?這個頭一開還撩!咱們得防微杜漸。”

周韋森有點不以為然:“問題是張也是元老。我們不支持,不但不過去,而且會被人噴死。起碼要走完流程,不能就這麼算了。”

“即要杜絕執委會幹涉,又要合理合法。我看唯一的辦法是張允冪得放棄追究她爹秘書的權力,出個赦免文書。這樣辦公廳無權處理了。”

“問題是張願意不願意呢?”

“我覺得她會同意這個處理方案的。”錢水協,“我平時和她接觸很多,感覺她還是很愛她父親的――又愛又恨吧。”

“問題是她自己應該想不到吧。”

“她馬上就十八了,已經是大人了。會想到,會想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