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官兵趁著火力開始稀疏,已經拔掉砍掉了斜插在土坡上的標準竹簽,雖然他們不斷有人中槍滾落下去,但是後麵的人依然一批一批的湧來。已經用梯子或者幹脆就是手足並用的的爬了上來,他們立刻被步兵的刺刀解決了,但是爬上的人愈來愈多了,有的三眼銃手也爬了上來,發射完之後就用這沉重的鐵器當鐵棍用,許多衝寨的官兵邊爬邊向土堤上投擲燃燒的火罐,這種陶瓷火罐盡管不能爆炸,但是落地之後的火焰和煙霧也造成了防守者一定的混亂。步兵們開始被逼得步步後退,陣腳大亂。一個把總猛得跳上土堤,他的長刀一刀砍斷了一名步兵的步槍,將他刺倒。隨後又砍倒了另一個撲上來的步兵。兩個拿著長矛撲上來的民兵在他揮刀亂砍的氣勢下居然連連後退。眼看著他身後上來的官兵愈來愈多,把總的膽氣愈發壯,猛衝幾步,將已經潰不成軍的民兵逼退,伸手就將一麵軍旗插到了土堤之上。城上城下的明軍士氣大振,同時發出一陣激烈的嚎叫聲,舍生忘死的衝向這裏,眼看著就要在土堤上打開一個突破口。原本還拿著民版半自動m14的一槍一個過癮的林深河大呼一聲,手中拿著上了刺刀的m14衝了過來,眼看雙方就要近身格鬥,隻見他往旁一閃,大喊:“放!”
他身後的一挺裝在手推車上的打字機立刻發出巨大的吼叫聲,密集***的鉛彈將所有爬上土堤的官兵一掃而空,一個人的腦袋當即被打碎,一個被鉛彈撕成了幾快。僥幸沒被擊中的也連滾帶爬的從土堤上逃了下去。
到處都出現了突破口,但是民兵和各營的預備隊不斷的封閉突破口,將突破防禦占領土堤的官兵打下去,戰鬥進入到白熱化的地步:一邊是正在進行白刃戰鬥殊死較量的人群,一邊炮火和排槍還在一刻不停的噴吐著火光和濃煙。
田涼所在的地方正是一個突破口是王道濟的家丁和親兵擊中全力猛撲的地方。他臨時指揮的連已經傷亡了三分之一的人。官兵乘機爬上了土堤展開了白刃交手。他的指揮刀在激戰中不知道掉了哪裏去,左輪手槍打完子彈之後來不及裝填一個官兵就朝他衝來,情急之下他把左輪槍猛得摔到了對方的臉上,順手撿起一根三眼火銃輪了起來兜頭一下打得敵人腦漿迸裂。
他來不及再找武器,官兵們已經湧到了他的麵前,生死關頭他的軍事條令已經忘得精光,隻是憑著一股求生的欲望,揮舞著這個沉重的鐵家夥左右開弓猛砸了過去,當者披靡。這時候一支羽箭射穿了他的大腿,田涼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土堤的屍堆裏了。一個官兵見他腰裏掛著刀鞘,知道是個官,跳過去揮舞著腰刀就要砍下他的腦袋,但是立刻被後麵湧來挽救自己代理連長的步兵們用刺刀刺死了。雙方在田涼倒下去的地方進行著來回的搏殺。
指揮台上的參謀人員們開始沉不住氣了,眼看著敵人愈來愈多的登上土堤開始了白刃戰鬥――有的戰鬥就在大炮旁展開。
“投入預備隊吧。”朱全興親自跑來請戰
“再等一會,還堅持的住。”何鳴拿起望遠鏡仔細的觀察土堤上的每一處突破口。不錯,官兵在很多地方登上了土堤,但是每個缺口都有伏波軍和民兵在接戰,他深信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是能夠擊退這不多的官兵。
遊老虎在戰鬥中充分發揮了他被人稱作“一根筋”的作用,他帶著一種快樂的吼叫聲衝入一個個突破口,毫無章法的用邊軍長刀亂砍,在大量砍殺官兵的同時差點把自己的腦袋砍掉,但是他的瘋狂勁帶動了一大批民兵和步兵的士氣,他們一湧而上跟隨著他猛砍猛衝,一個又一個突破口的進行封閉。事實證明,官兵對一對一的白刃戰的堅決性遠不如伏波軍訓練有素的步兵。經常發生三五個步兵用刺刀就把一群官兵打退的戰例。
午後2點的時候,盡管王道濟不顧傷亡的一次又一次的組織人馬猛攻,但是士兵們在壕溝旁中炮著彈,死傷很多。土堤上的防禦也漸漸形成了彈性。民兵填補了傷亡步兵的空白,用長矛將勉強爬上土堤的官兵戳下去,打字機在封閉突破口的戰鬥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種可怕的連發怪物徹底的摧毀了任何企圖占據土堤上的突破口的決心,如雨點般傾瀉的鉛彈將湧進來的官兵一掃而空。而火炮的射擊又將後續人馬不時的截斷,登上土堤的官兵得不到及時的增援,無法打開突破口而被逐一趕了下來。
王道濟還在呼喊著登寨,這時候米尼步槍的子彈擊中了他。他搖晃了一下從馬上栽了下來。士兵們終於再也無法堅持,發出一聲呼嘯往後逃跑了。
3478/18109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