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要打辭職報告,忽然背後傳來人的腳步聲。有人來了!一股寒意順著脊背往上竄。難道是杜雯回來了?不對,她今天一早又去十三村抓基層政權建設了,不到晚上回不來。
“午木同誌在嗎?”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就在他身後了。
慢慢轉過身,在門口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身上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海軍作訓服。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是海軍――他身上沒有海水的氣味。
“是我,你有什麼事情?”午木警覺的問。自從他在全體大會上發言,反對孫立的觀點,支持處決元老的三條罪狀之後,惹鬧了一批堅持“元老權益高於一切”觀點的人。不但有人對他提出激烈的言辭批評,據說這些人還要用“元老的鐵拳”來教育他。
午木知道單良、孫立一夥是搞街頭政治起家的,難免不會用這套來對付自己。午木深知群眾的狂暴性和易煽動性,所以平日裏就做好了戒備。手槍他是有得,但是人民內部矛盾一動火器性質就變了。他就隨身帶著甩棍。
來人是個陌生人,而且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寒意。午木的手慢慢得搭住了褲兜裏的摔棍。
“當然有事。哦,請您把手從摔棍上放開,我絕無惡意。”
“您有什麼事?”午木把手鬆開,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您有很強的戒備,”來人帶著點嘲弄的語氣,“這是您填得個人資料表。”他慢慢的掏出一張紙讀了起來:
“午木,21歲,身高175cm,體重75kg,行政管理專業本科,軍史愛好者,有戶外運動經驗。”
“不錯,這是我的個人資料。”午木奇怪,穿越者的個人資料雖然算不上的絕密材料,能夠看到的個人也是很少的。
“在您的個人材料裏,您說您是一個軍國主義者。”來人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是個胖子男。午木肯定自己沒見過此人。
“沒錯。”
“那您為什麼不去軍隊裏服役,”來人問,“而您填寫的就職意向是‘情報、反特等秘密戰線’的工作――這和軍國主義沒關係。”
“我支持軍國主義,喜歡軍事不假,可沒說我就要去當軍人啊。”午木沒有好氣的說,“您是誰,到底要幹什麼?”
“好吧,讓我們開誠布公,您是一個堅持集團利益至上的人吧?”
“是的,這是我的觀點。”
“如果有人堅持他自己的利益高於組織的利益呢?”
“您到底想幹什麼?”午木忽然警覺起來了。
“警覺是個好習慣。”來人點了點頭,“您願意到政治保衛總局來嗎?”
“開玩笑?!”
“不開玩笑,同誌。”
“我是學行政管理的,和這個一點不靠邊。”午木雖然很想在秘密戰線上一展身手,但是自己對此所知甚少,這方麵的書是看了很多,但是業務知識懂得極少。不由得有了畏縮的情緒。
“在工作中可以學習。”
“我很願意。”午木下了決心,“不過我有問題。”
“請說吧。”
“政治保衛總局保衛的是什麼?”
“當然是穿越集團和整個事業。”
“對所有有礙於集團和大業的人,是不是要分出元老和土著的區別?”
來人笑了起來,“太直接的說話不是個好習慣。”
“好吧,我願意去。”午木點點頭。
“以你的資曆不足以當業務部門的頭子,不過我想政治保衛總局辦公室主任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將很高興在明天中午在內務委員會大院看到您。如果您能帶來一些您對政治保衛總局的書麵看法就更好了。”
午木還在為自己的遭遇暈乎乎的時候,來人就消失了。接著他就接到了蕭子山的電話,要他下午到辦公廳“來一趟”。
當天下午他就得到了新的任命,蕭子山把調令交到了他的手裏。
“去趙曼熊斯基那裏好好幹吧。”
“趙曼熊是誰?”
“就是你的上司。政治保衛總局的頭子,”蕭子山奇怪的問,“你不認識他?是他點名要你去得。”
“原來這胖子就是他啊。”午木恍然大悟。不過他又感到奇怪,自己到底哪裏體現出過人之處,讓這個新出爐的秘密警察頭子看中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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