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夢龍甚至想開展一次斯達漢諾夫勞動競賽活動,但是想到這樣幹的話礦區的庫存可就要更多了。
作為煤礦管理人來說,當然是煤采得越多越好,但是湯夢龍為難的是運力問題。
在開工之初,就是考慮到運力有限的問題才沒有投入采礦機。現在看來,光人力的出產速度也大過了運輸的速度。
使用12艘交通艇運煤,每船的運量5噸,但是南渡江碼頭離開海家碼頭的航行距離來回超過40公裏。滿載的時候雖然是下水航行,速度也不過是每小時五六公裏,回程是空載,但是逆流而上,速度更慢。一個來回加上卸貨的時間,就要8個小時。現在又漸漸晝短夜長起來,天黑之後南渡江不便行船,每艇每天隻能跑一個來回,12艘艇一天的運輸量才60噸。而每天采出的煤最少也有400噸。結果大量的煤滯留在礦區的堆場裏。
每天積壓下來的產量在礦區堆場上越積越多,這對沒有現代化裝卸設備,全靠人力裝卸的甲子煤礦來說個嚴峻的問題。湯夢龍隻好命令減少開采班次搞軍訓。免得積存太多的煤炭。
一座座小山一樣的煤堆在堆場,一時半會又運不出去。燒鍋爐也燒不了多少。這裏又不能搞煤電外送。湯夢龍隻好和林佰光溝通,讓他請示臨高,派出更多的運輸艇來。
“運輸艇不是主要問題。”林佰光認為關鍵不是運輸艇太少,而是跑得次數太少。
“南渡江水文條件不錯的,我跟交通艇來得時候感覺水麵很寬,深度也不小,為什麼晚上不行船呢?”
“老大,你真是說得容易。這南渡江水麵上一無航行標記,二沒有經過航道整治,黑燈瞎火的開船不等擱淺觸礁。”
林佰光對此沒有辦法,隻好電告執委會,要求解決。
“我看光增加交通艇是沒用的。”在工能委的工作會議上,薑野說,“得增加船隻噸位。”
“我同意,這種交通艇原本是以文瀾河這樣深度小,有明顯枯水期的河流設計的,尺寸實在過小了。用在南渡江上實在不合適。應該造得更大的船舶。要知道運河裏運送黃沙水泥煤炭花費的駁船一次都能裝1000到1500噸。”
“你說的那是鋼殼鐵殼船,我們造得木板船怎麼能相比?”
“水深有多少?”王洛賓問。
“南渡江是海南島最大的河流,海口段又是入海口,通航能力應該不錯地說。”薑野說,“弄幾艘平底沙船,從甲子碼頭裝好煤之後直接開回臨高。這樣還可以省掉小船開到海口換船的麻煩。瓊海煤。也可以用來做其他的任務。”
“這可不一定。”王洛賓說,“去過海口你就知道了,那裏最賺錢的門道之一就是在南渡江上的采砂。河道淤積是相當嚴重的。河麵上的沙洲多如牛毛,看著河麵寬,水深倒不一定大。”
羅鐸說:“南渡江下遊平均水深大約有2米,這個深度不算小了――不過這是現代修建鬆濤水庫之後的水深。南渡江和文瀾河有一樣的特點:旱季雨季水量差得很大,不過常年平均1米左右的水深應該是有的,走三五十噸級別的船大概沒問題。”
“既然我們現在缺鋼材,南渡江也沒經過航道整治,按照明代漕運船的標準,造個木結構平底船,排水量31噸,載重15噸的貨船應該可以吧?吃水好像隻有0.75米。”周比利說。
“這樣的船就得帶桅杆了,”王洛賓說,“否則載重過大,動力不足,船員不好操縱,行駛起來很危險。”
“我沒說不帶桅杆啊……”
燕雀誌卻搖頭笑了:“你們都在想當然了。”他拿起手邊的筆記本,“派遣小型的交通艇去甲子煤礦擔任運煤正是本人的建議。我給你們看看1957年水利部設計勘探局對南渡江的勘察報告好了。”
南渡江的有通航價值的河道,從澄邁到海口,大約有100公裏,可以通行小型船隻,最大載重量不超過10噸。在枯水期還有水位僅有0.3米的淺灘9處,0.3~0.5米的淺灘6處。載重量4~9噸的木船到淺灘必須靠船工下船扒沙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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