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直接‘斬首’……”看到文同欲言又止的神情,廖大化趕緊道,“我先到外麵轉一圈看看,有事各位掌櫃再來招呼。”
“實在不行也隻能這樣了。”北煒點頭,“可惜我沒帶狙擊槍來――連步槍都沒有,不然直接遠距離把那勞什子祝三爺爆頭算了。”他沉吟了一下,“要不我帶兩個人,晚上摸進去幹掉他也行。”
“這樣一來,恐怕海義堂那些人會怕的尿褲子。”眾人都有些暢快的感覺。
北煒想了想:“不過海義堂裏麵的情形我們不知道,連祝三爺是長什麼模樣也不清楚,得事先偵察一下。晚上我先帶人去摸摸情況,權當練兵。”
有人願意出力,大家自然高興。但是梅林卻對此事並不熱衷,說道:“我們就不能爭取一下工人嗎?我相信他們也是被逼無奈才被人利用的……”
“被人利用是肯定的,但是要爭取他們轉變態度,就這麼幾天時間,怕來不及了。”
“到底還有三四天時間,如果肯定去爭取,還是有轉圈的機會的。”他堅持道,“工人們不過是被蒙蔽的。說到底,我們也是砸了他們的飯碗,他們無可奈何才起來抗爭的……”
這話大家就不愛聽了,鬧得自己和萬惡的資本家一樣――雖說事實也是如此。文同說:“你的意思是他們鬧得對,砸得好,是革命行動嘍。”
梅林忙說:“這個自然不是,畢竟是穿越集團的利益才是最要緊的。”眼看著屋子裏的氣氛不善,忙辯白說,“這也是為華南廠、為穿越大業著想。我到雷州是短期出差,造完房子就走人。華南在徐聞、雷州,是要一直開下去的,現在立足未穩,就惹下仇家,不是長久之計。”
這麼一說,倒頗有道理。但是北煒則不以為然。既然有到利益的衝突,除非雙方能夠充分的調和,達成滿意的利益分配方案,否則總是要結仇的。這個也顧忌,那個也擔心,事情都不要做了。
諶天雄道:“梅林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這樣吧,我們還是多做幾手準備。軟得硬得都得預備著,還要顧及到向廣州運糖的事情。”
“現在還往廣州運糖?這事情擺明了海義堂在裏麵搗鬼,我們的糖船一出去,還不是白白的送人。”
“不然,”諶天雄說,“廣州現在為我們調資金,恐怕是擔著極大的風險的,於情於理,華南也得盡快把糖運去讓他們變現。”
“可是安全問題怎麼辦?現在我們是岸上海上都有敵人,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文同急道。
諶天雄說:“飯要一口口的吃,事情要一件件的做。”他沉思了一下,扳著手指把要做的事情一件件的列了出來:
“糖行是要加快收購的速度,”諶天雄建議道,“廣州既然說了銀子不成問題,我們就把過秤的人再加幾個,糖收得越快,蔗農們的心思就越安定,門口的秩序也能好轉。免得有人渾水摸魚,這是一。”
“這個主意好,”蕭貴說,“蔗農有了高價賣糖指望,就絕不會允許人來破壞糖廠!”
“很好,很好!”文同精神大振,“蔗農比糖寮工人多多了。”
“這個也是說說而已。”北煒搖頭,“糖寮工人是組織起來準備鬧事的,和蔗農不是一回事。蕭貴說得有點意思,但是靠不住。”
“有人幫忙總比沒人幫忙好,”文同催著諶天雄,“下麵呢?”
“組織民兵準備守衛,準備一套萬一事情鬧起來時候的預案,這是未雨綢繆。”諶天雄說,“萬一民兵頂不住跑了,個人以為,還是保命為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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