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聲明啊,到時候起肥的時候你可別叫我幹――”
菜園設在榆林堡的牆外,避風的角落裏。不過海岸邊土層薄沙礫多。直接種植是活不了的。王濤便讓人先用大石頭壘起一塊大約50平方米的花池子,做好排水。再帶海兵們去山坡地上挖山泥,用鎮海號留給他們的手推車運回來,一車車的填進去。
其他人都對這位前培訓師蓬勃的幹勁感到迷惑,好像他準備以此為家一樣。白國士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準備以後長期駐守在榆林堡。王濤哈哈一笑:
“當然不是,我的目標是將來執委會給我一大塊領地,然後我就領著我的一大家子和幾百戶移民殖民開荒,當領主。現在先練練手,以後就有經驗了。”
“哦?”白國士來了興趣,“你想去哪裏殖民?”
“澳大利亞,塔斯馬尼亞島或者新西蘭,都行啊。”王濤幹得有些累了,從口袋裏掏出個煙鬥來,王德綱手腳麻利的給他師傅裝滿,從附近燒著水的火堆上夾了一塊燒紅的木片來。他接過來點上,美美的抽了幾口:
“抽煙絲比抽那見鬼的聖船牌煙卷強多了――”他吐出一口青煙,“中國麼,就讓執委會那群人去慢慢的治理吧。”
王德綱好奇的問:“師父,你說的地方在哪裏?”
“在大海的另外一邊。”王濤一指海平麵,“有四季常綠的大島。”
“要不以後我和你做鄰居好了。”白國士忽然對這樣的生活也很向往:藍天白雲,綠色的草場,外加白雪皚皚的山頭――這大概是當年看魔戒花絮的時侯對新西蘭留下的印象。
“好啊,不過你女朋友能答應你娶一堆小老婆不?”王濤叼著煙鬥打趣他。
“趙雪――她還不是我女朋友。”白國士有些不好意思,“到時候再說了,小老婆不許有,傭人之類總能帶吧。”
“你還真是聽話的純情男。不過我覺得小白你不見得喜歡過這樣的生活。”王濤嘿嘿的笑了笑,“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呢,說不定臨高那會就是一比紐約上海還牛b的世界大都會了。在新世界的大都會裏當老幹部也不錯的。”
菜園工作持續了兩天,大家又給這片珍貴的菜地圍上了籬笆,防止野獸闖入。接著又投入到挖溝渠的工作中。白國士和沈躍風每天都外出進行勘探,因為江涵秋的移民計劃很可能會實施,所以他們除了調查資源,還兼顧著尋找未來可能的殖民地點和開墾用的土地。
老狄自己帶著另外一部分人挖水渠,他沒幹過這活。不過大圖書館編印了一本小冊子《簡易測量和建築》發給考察隊使用。按照書上說得,自己做了些水平儀之類的測量儀器。取水渠道直徑不大,但是上麵要覆蓋土層,所以挖得深一些。取水口設在以砂石為主的河岸上,取來的水比較清潔。也不容易被發覺。除了旱季,取水口一年裏的大多數時間都在水線以下。
水渠穿過城牆,一直引到院子裏,這裏原本就修了一個蓄水池,隻不過原來是從護城壕溝裏引來的,水質不如直接從河裏引來的清澈。河水引入之後經過沉澱就能使用了。多餘的水通過另一條渠道通到廁所裏衝洗茅坑,汙水直接流入榆林堡外的積肥坑裏。沙質的土壤會很快吸收掉多餘的水分。為了安全衛生,坑口加了木蓋子。王濤又在蓋子上了個洞,插進入一根中間打通的竹竿。
“這是幹什麼?”眾人不解。
“排掉裏麵的沼氣。”
“不能用來當燃料?”
“太少了。但是萬一一個煙頭下去,又足以發糞塗牆。”
最後把所有的渠道都加上了板瓦的蓋子,上麵覆蓋上泥土。再過幾天痕跡一退,無論什麼渠道都看不出來了。
在王濤他們大搞基礎建設的同時,白國士和沈躍風在一次考察的途中打到了一隻赤麂,這種小型鹿肉質細嫩鮮美,拖回來之後幾乎什麼也沒剩下,隻留下一張皮和被啃的幹幹淨淨的骨頭,連鹿腸子都被洗刷幹淨,用鹽醃了掛在屋簷下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