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空的細菌沒什麼耐藥xing,所以隻用磺胺軟膏做抗感染處理了。有些人還得注shè破傷風針。
“好了,你的鐵沙都拿掉了。”蘭大夫安慰著一個可憐的家夥,他花了一個多時,從他臉上逐一拔掉20個碎片,有的看上去是破碎的錢幣,另外有些東西很難知道原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會變成麻子了,醫生,你會整容嗎?”因為疼痛和害怕不斷哭泣的傷員問著。
蘭大夫想我對你的腸胃或許更熟悉一些,但是眼下為了安撫情緒隻好先胡襖了:“沒問題,我還在美容醫院幹過呢。”
“那我先預約掛個號,你手藝可得高點,我還準備娶公主做老婆,就阿九吧……”這邊楊寶貴的老婆張子怡(ps:這是龍套本饒要求,不是我惡趣味)見他有點神誌不清,把早已準備好的鎮靜劑給他注shè了進去。這個要娶公主的人昏沉沉的睡著了。
但是也有人擅十分厲害,有人被打掉了牙齒,腮幫子上穿了個洞,好在醫務上有個牙醫,也備了做假牙的材料和設備,時嫋仁擔心有人有較大的顎麵缺損xing傷口的問題,做修補手術他可不在行,醫務組的五個醫生,都不是外科專長:他是傳染病學的,蘭方方是內科腸胃專科的,河馬是內科醫生,有一點骨科臨床經驗;楊大夫則誰也不願意讓他看病――他是位獸醫。
受贍俘虜擠在醫務所門前的地坪上,很少有人哀號的,他們多數一聲不吭,默默的流著血,有的在傷口上自己包上了破布,海賊們把他們趕到這裏來的時候都很驚惶,看到有人不斷的用擔架把受贍海賊抬進去,又有包紮好的海賊被抬出來,他們大概明白了這是要救治他們,都安靜下來。
至於什麼時候才會輪到自己,他們倒一點並不著急,中國人自古至今都是很有耐心的。
符不二也躺在這堆人群裏,他在逃跑的時候,隻覺得自己被狠推了一把倒在地上,然後左腿就再也用不上力了,直到被海賊們用裝在鳥銃上的劍逼著爬起來,一撅一拐的走到這裏,因為拚了命的跑過,他覺得很累,口很渴,差點跌倒了,他知道不能跌倒,跌倒就會被直接丟在路邊重贍人那裏,到了那裏,就再也起不來了。幸好他看到本村他的一個長工林二受零傷也在隊伍裏,忙求著他扶著自己,才走到這裏。
受傷能走動俘虜都圍坐在一起,有海賊拎過來幾個鐵皮桶,裏麵裝滿了清水。這群人走了一路,剛才又是一陣狂奔,這會都渴得厲害,紛紛圍上來喝水,場麵有點混亂,傷勢稍微重一些的,被擠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著。看守的人趕緊把他們都驅趕開,維持好秩序。讓所有人都喝到了水。
符不二喝了水,又躺了一會,jing神好了些,血似乎是不流了,腿上也不怎麼疼了。他後悔自己鬼迷心竅的去跟著黃守統來打海賊,本來自己村裏呆得好好的:十來戶的佃戶,三四個長工。隻因為當年黃守統帶著鄉勇幫他打退過土匪,他心存感激,有聽這股海賊很奇特,想看看眼界才帶著五六個人跟著來“剿匪”。黃家寨鄉勇的強悍,他見識過得,這次又是跟著大隊人馬,所以很放心。
沒想到這次敗了,還敗得這麼慘,前前後後才不過幾枝香的功夫就全軍潰退了,海賊們的火器也太狠毒了!他沒看到黃守統在哪,十有仈jiu是死了――畢竟他是衝在第一個。
遠處還躺著是十來個人,都是受了重贍,他們連哀號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在哼哼唧唧的呻吟。符不二知道這些人是沒救了。過會不是過來補刀給個了斷,就是直接拉去和死人一起埋了。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不過自己的命,似乎不會有什麼問題――既然要給他們治傷,就不會急著要他們的命。
“老爺,你海賊們想把我們怎麼樣?”長工馬蓬聲的問他,他的傷不值一提,逃跑的時候崴了腳――他是推車運沙包的,槍聲一響前麵的人一倒就跑了,根本沒隨隊往裏麵衝,要不是不走運傷了腳,估計這會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