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艘則作為備用,船上時刻都有一組人留守,準備隨時應對來自海上的襲擊。
這條起身拿鋁鍋端了一鍋草木灰去河邊,搓把臉,折根嫩柳咬爛簾牙刷順便把牙齒也搓一搓,昨值夜班又修瞭望塔,晚上沒用睡袋,身上已經開始酸了,鼻子塞住了,頭也有些痛了。
不會感冒了吧?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摸摸額頭,好象沒有熱度,還好。折了幾跟柳條,剝下樹皮,扔進嘴裏嚼開了,柳樹皮裏富含水楊酸,雖然對胃有刺激,但是對付頭痛腦熱,確實很有有效果。
來到河邊浴場脫guang衣服就下了水,昨太累了,根本沒洗澡,以現在這種衛生條件,不勤洗澡的話,會得皮膚病的。這個純然露澡堂是建築組在d+1完成的另外一個民生工程――在河口附近選了一個水很淺的沙底河灣,灣口掛上用攔截網,再清理掉了裏麵的雜物淤泥,河岸上用從海灘上挖來的沙子鋪上,本來還做個屏帳什麼的,後來嫌麻煩就沒做。每五六點一下工,一群男人在裏麵赤條條亂哄哄的場麵蔚為壯觀。鄔德因為是輪班執勤,沒機會去湊這個熱鬧,據男人赤條條的洗澡可以增進彼茨感情,什麼時候也得和馬委員他們一起洗個澡。
上午的水有些涼,鄔德不禁打了個哆嗦。把身上和頭發都打濕後,用帶來的肥皂洗了頭發和身子。洗完澡,用草木灰便把內褲和襪子洗了――這個是很要緊的衛生問題!他舍不得多用肥皂,雖然做肥皂不是什麼高深工藝,但是看眼下這亂哄哄的狀況短期內是不會有肥皂廠投產的。衣服擰幹後就近晾在帳篷邊的樹上。
營地的食堂是24時供應的,他沒興趣去湊這個熱鬧。再食堂裏沒什麼值得一吃東西供應,無非是些海產品:海帶湯、清水煮魷魚、清水煮貝類、清水煮大蝦、清水煮螃蟹……基本全是清水煮海鮮,一開始大家饒有興趣,為了螃蟹的大問題還吵過架,連吃三四之後都有點吃怕聊意思,昨晚上有人煮了一鍋方便麵,居然引來了許多人垂涎yu滴的圍觀――不吃海鮮想吃方便麵,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鄔德倒不在乎拿海鮮當飯,隻是鄙視食堂裏做飯的家夥們亂來,把好東西都糟蹋了。他直接來到營地外麵的一個海灣,岸邊礁石上密密麻麻吸滿了牡蠣和藤壺,好東西啊……拿出刀,不多時就撬下幾打,他也不多拿,這些貝類離水就死死了就臭,臭聊家夥吃下去,拉肚子拉得昏黑地,就算住醫務室旁邊也不能這麼冒險。就直接坐在礁石上,三下五除二,撬開貝殼,把所有貝肉和湯水吃個幹淨,真鮮啊,養殖的家夥這這些比,遜的太多了。
回到窩棚,從背包裏拿出內褲穿好――穿這個還是因為海灘上多少會有些女人出沒,不然還真想一絲不掛,身體幹得快一些。保溫杯裏的水沒有了,前幾都是自己燒水,從船上拉管子供應過來的機器冷凝水有股不出的味道,幸好有些茶葉可以壓一壓。前幾開始食堂開始供水了,開水鍋爐24時供應是鄔德最喜歡的服務,就是水裏的漂味道稍微重零。
在夥房沏好一杯濃茶,感覺都愜意了許多――不知道臨高產不產茶,即使不產茶,這麼基本的作物農業組應該也有考慮吧?
“趙頭,來塊我們夥食辦的最新產品吧?”夥頭軍拿來了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這是什麼?”
“煙熏魚,這可是上等魚肉,昨在熏了一晚上。味道肯定好。”
盛情難卻,隻好接了過來。這魚肉被熏了一夜,水分和油幾乎都被熏幹了,外麵黑忽忽的,摸上去硬幫幫的,賣相十分恐怖。
魚肉看著恐怖,吃著更恐怖。這所謂的煙熏魚居然沒用鹽醃過就直接上架熏,熏的木頭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吃到嘴裏簡直和剛才嚼的柳樹沒什麼區別,就著剛泡好的熱茶,才勉強咽下了去。
吃完魚,猛灌幾口茶,才壓下要嘔吐的衝動。
“怎麼,味道不錯吧?”
“兄弟,你過去是幹什麼的?”鄔德艱難的問。
“我啊,學生物工程的,我叫胡儀成。”這個前伐木工人因為擅長動物解剖,混入了食堂繼續練習他的解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