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唐盛纖問他:“是誰授意你這麼做的?”

仆從嚇了一跳,重新又跪在地上:“沒……沒……”

唐盛纖道:“好了,想來你也是不明白的,讓你帶我們過來的人,或許並未告誡過你這些。”

仆從聞言,不由抬起頭來:“貴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人隻說帶您來這裏,此外什麼都沒說了,如果無法將您帶到這裏,那人便要砍殺奴婢父母。”

唐盛纖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且在前麵帶路就是。”

仆從聞言,繼續帶路。

背後的嘈雜聲漸漸聽不見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所謂的花廳。

仆從恭恭敬敬的推開花廳沉厚的大門,對二人道:“就是這裏了。”

裏麵黑漆漆的,掛滿了長長的衣裳,由於光線太暗,看起來十分詭異。

薑瑜警惕心起,很不願進去。

唐盛纖卻慫恿她:“走吧,看看沒關係。”

既然全員降智,她也不介意拉低自己的智商,非要進去。

反正她都是廢物。

薑瑜有心保護她,表現得十分無奈,偏偏攔不住她。

她方一踏入房間,立刻聞到一股異香。

這股香味和唐約攜帶的那種不同,更顯濃鬱一些,而且悶悶的讓人發暈。

她正想轉和薑瑜說自己的想法,哪知薑瑜眼皮一番,直愣愣的朝後麵倒去。

猝不及防的這一下把唐盛纖嚇了一大跳,幸得她身手敏捷,一把接住薑瑜,才避免她與地麵的親密接觸。

與此同時,外麵忽然響起一聲“轟隆隆”的巨響。

巨響從大殿傳來,幾乎震耳欲聾。

開始了。

行動在五皇女婚宴的時候,開始了。

隻是自那聲巨響後,就再也聽不見別的聲息了。

大殿中是何光景也看不見,可顯然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場麵十分殘酷。

唐盛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人千方百計要將他們帶到這裏了。

她咬了咬唇,將薑瑜扶到椅子上坐下,開口呼喚:“薑瑜導師,薑瑜導師,醒醒。”

可無論她怎麼喚,她都沒有反應。

唐盛纖想倒那股莫名的異香。

隻是奇怪的是,異香除了香得發膩而外,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作用。

她想了想,將自己的魂力探入薑瑜體內,發現她的魂力被阻隔了一般,居然一點也不流動。

她的體內還有一團異香。

莫非這香專門抑製魂師的魂力,並且讓他們陷入昏迷?

另外,剛才仆從口中說,“帶您來這裏。”

她說的是“您”,而不是你們。

顯然他們的目標其實就是她一個人而已。

想到這裏,她決定將計就計,而此前她先將薑瑜藏在旁邊立式的大衣櫃裏,然後自己躺在地上裝暈。

沒過多久,外麵就響起嘈雜的腳步聲。

接著五皇女的聲音道:“母親,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我和卿時的婚事究竟還能不能成?”

唐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你的情情愛愛?心兒,你也是時候長大了。”

秦無心被母親教訓,沒有說話。

唐約便又道:“你以為今日真的是你和林卿時的婚宴嗎?”

五皇女一驚:“怎麼不是?”

唐約道:“我也是天亮時才發現的,其實林氏根本沒想過要娶你,這隻是他們潛入皇宮斬殺你我的借口罷了。”

五皇女立刻道:“不可能。”

唐約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不過她們倒不曾想到,他們也有東西在我們手頭。”

五皇女還很茫然:“母親,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她沒明白。

裏麵裝暈的唐盛纖明白了。

唐約今天早晨終於緩過神來,察覺到這場婚禮並不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婚禮。

整場婚禮除了五皇女在認認真真的結婚,其他人都在謀劃別的事情。

當然她更加好奇的是,唐約是怎麼明白的?兩日前不明白,昨日不明白,昨天夜裏也不明白,偏偏婚宴在即,她想明白了。

她突然想到係統說的,主神係統對劇情做了小小的調整。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調整?

畢竟唐約的行徑真的太突然了。

接著唐約又道:“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必須離開,不過還好,抓上唐氏的小廢物做人質,我們終歸是能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