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泠都忍不住了:“唐盛,你是故意的吧?”
唐盛纖看著她:“堂妹,你是不是還在介意上次你和堂弟一起算計我的事情?我今晨便與二叔說過會原諒你們了,念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隻需把五萬錢幣賠償給我,然後與堂弟一起給我提供足夠的魂氣就行了。”
唐淮瞪大眼睛:“錢幣小叔叔不是幫我們賠償了?唐盛,你想訛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門兒。”
唐盛纖看了眼隔了個唐岑的唐岸,很是自然的道:“小叔叔還沒給過我見麵禮,不過我考慮到他都到了這個年紀還找不到媳婦,必須留點本錢娶妻,所以不敢要太多,就將那五萬錢幣劃歸為他的見麵禮,至於賠償,你兩就隻能自己付了。”
唐家眾人則不由側目,這個無知蠢貨當真什麼都敢說。
秦韶雪都驚呆了,先前她嫌棄唐岸不夠年輕就罷了,這會兒竟然以為唐院長沒有娶妻是因為找不到媳婦。
她咳嗽一聲,提醒唐盛纖:“你小叔叔並非找不到媳婦。”
不說還好,這一提起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
她又咳嗽一聲:“你小叔叔隻是醉心魂術,又有學院那麼多事情處理。”
唐岑則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拍了拍唐岸的肩膀:“原先是父母催,現在換成了侄子催,三弟啊,你的事情果真應該提上日程了。”
而到了這個年紀還找不到媳婦,必須留點本錢娶妻的聖德學院執行院長無辜躺槍後,默默放下準備夾根蔬菜嚐嚐的筷子,端起麵前的清酒。
唐盛纖氣他:“光喝悶酒有什麼用,得行動起來才行。”
唐岸便又放下清酒,終於有了些許情緒波動,他轉頭看著唐盛纖,平靜的開口:“可是學院的課時安排少了?你進學院至今完成了多少?”
唐盛纖:“……”怎麼感覺好像是班主任在查收作業?
學院的事情怎麼可以拿到家裏麵說?
她想,既然說到學院,咱們好好聊聊,於是道:“我不是怕堂妹和堂弟算計我麼?若不是上次鬧出那些動靜,您不也不會管?我隻是一個混沌期小魂師罷了,我想學習,但更想活命,是啊,我是運氣好,可若不是運氣好,我今日便不會坐在這裏,不會知道我的親爹親娘隻是把我弄丟了,不是不要我了。”
一邊說著,一邊垂下眼簾,模樣楚楚可憐。
唐泠和唐淮又冤屈又生氣,唐盛怎麼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唐淮道:“唐盛,你這……”
還沒罵出口就聽秦韶雪道:“夠了,盛兒沒找回時便罷了,你們不認識她,不知道她是自己人,你們欺負她,侮辱她,那都過去了,可她今天才剛回來,你們怎麼做的?阿泠阿淮,大伯母尋常待你們不薄,親自指導魂術,請皇室私導指點,每年生辰宴,想要什麼盡管提,可你們就這麼回報我的。”
唐泠唐淮臉色瞬間蒼白。
唐苑也是一臉驚惶。
她還指望妯娌帶她的兩個孩子多多和皇親國戚接觸,對兩姐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可不能說得罪就得罪了。
唐苑連忙站起來打圓場:“小孩子之間的誤會,不是什麼大事,長嫂消消氣,都是我的錯,沒教好孩子,讓他們胡作非為。”
秦韶雪顯然不買賬,但也不搭理她,隻是對唐岸道:“還有唐院長,你別忘了,是誰導致了我們母子離散。”
唐岸握著酒杯的手猛然頓住。
唐盛纖沒想到男配的丟失還與唐岸有關,還有點驚訝,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邊秦韶雪也不看眾人,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盛兒,我們不回唐氏了,我們回宮裏,你舅舅會為你撐腰。”
她的舅舅就是陛下。
唐家眾人頓時都傻眼了,長老夫人們紛紛勸說,“老大媳婦這是說的什麼話?盛兒是我們唐氏的孩子,怎麼能住宮裏去?他回來我們所有人都高興還來不及。”
唐岑趁勢道:“明日便將盛兒載入族譜。”
“是是是,這是自然。”
“屆時再辦個昭告大典。”
“家主,阿泠阿淮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一定要管管。”
最終,唐嵐幾乎咬著牙齒道:“唐泠,唐淮,你們仗勢欺人,為所欲為,行為實屬囂張,而如今欺侮到了自家兄長頭上,更不能原諒,去祖師祠堂給我跪上三日,後罰抄家訓300遍。”
唐盛纖瞬間又覺得,上頭有人真好。
她特別好意提醒唐嵐:“二叔,還有別忘了陪我的五萬錢幣,還有魂氣。”
識海中,經驗值與生命值再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