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玄,你要做什麼?!”
一身白衣的柔弱女子瑟縮在角落,身後已沒退路,可還是顫抖地不斷往牆角靠。她瞳孔微震,滿眼恐懼地望著不斷逼近的男人。
原本潔白的衣擺沾滿汙泥,手臂處也有幾道明顯的紅色劃痕,及腰的長發變得淩亂不堪。顯然這具身體的主人嚐試過掙紮逃跑,可還是失敗被抓了回來。
“做什麼?”
顧子玄猝不及防地靠近,薄唇貼在她耳邊慢悠悠出聲:
“自然是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灼熱的呼吸撲在臉龐,葉芝芝嚇得睫毛都顫抖,她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不著痕跡地把身體順著牆邊,一點點向旁邊移。
“師姐…”
移開不過一點距離的身體被再次拉回,葉芝芝一轉頭,就看到顧子玄半化成魔獸的麵容。她嚇得用力甩開手腕的桎梏,站起身拚命向門口跑去。
可屋門緊閉,她不管怎麼敲打呼喊都毫無作用。
顧子玄站直身體,見她眼裏對自己全是恐懼與厭惡,緊咬的嘴唇泛起腥紅。他雙眼溢滿痛楚,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師姐?魔獸在你眼裏就這麼不可饒恕嗎?”
逃跑無望,葉芝芝絕望地順著牆壁跌坐在地,她眉目如霜,出口的話刺得顧子玄心如刀割。
“天幽穀弟子以斬殺盡所有妖魔為己任!無論你是妖是人,我喜歡的都是陸秦川。你快放我離開!”
“嗬。”
無力地垂下手,顧子玄笑得肆意又悲涼。他眼裏的瘋狂漸盛,有些秘密也不再保留:
“就算你出得去,也不可能見到他。”
“什麼意思?”葉芝芝的話顫抖地不像樣子,她想到了可能但無法接受。
“他已經被我拔舌挖目,丟入深淵。”
顧子玄語調輕柔,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在說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師姐這麼不聽話,還是永遠在這地牢待著吧。”
牢門哐地一關,緊接著就是落鎖的聲音,葉芝芝滿目絕望,撞向石壁。
…
然…然後呢?
看著眼前黑掉的全息投影,索惜驚訝地半天沒合住嘴。
“然後大魔頭顧子玄,因為失去師姐讓所有生靈陪葬,毀了那個世界。”
房間響起的電子音,解答了她的疑問。
“所…所以呢?”
“所以傳輸進那個世界後,你要保護好男女主,不能讓顧子玄毀了一切。”
怎麼可能?她不行,她肯定不行。
以往的任務,索惜穿梭在各色世界打打殺殺,懲惡揚善,對付的都是壞人。
壞“人”,再壞起碼是個人。
而顧子玄,簡直瘋魔…
然而,索惜的拒絕沒起任何作用。白光一閃,她就被踹入這個妖魔橫行的世界。
…
天幽穀通往外界必經的小鎮上,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路人摩肩擦踵,好不熱鬧。
一襲白衣,腰束緞麵錦帶的俊朗男子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出。他側身隔開路人,讓一位紫衣女子先行通過。隨後快步跟上,一同走進不遠處的客棧。
“師姐,等等我!”
本以為這一行隻有兩個人,沒想到從人群中竄出一個同樣身著白色錦服的少年。
他喚了前麵紫衣女子幾聲,沒有得到回複,原本清澈晶亮的眸子倏地轉暗,薄唇緊抿,快走幾步跟著進了客棧。
“小二,燙一壺清酒,要店裏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