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辦妥後,掌門從禁地出來,穿過桃花林,來到了一處小屋。
這裏的陳設一看就是女子所居住的洞府,處處的擺設都頗有講究,非常精致漂亮。
像是還有人在居住一般,幹幹淨淨,沒有一點灰塵。
掌門推開門進入了木屋中,走向一個床榻。
他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倒在上麵,粉色的被褥與他格格不入。
他眼睛中是遮不住的疲憊,臉上還帶著些病容。
他喃喃道:“輕容,我沒教好我們的兒子。”
養了這麼些年他也對李帆有感情,更多的還是愧對於輕容的承諾。
掌門躺在床上蜷縮在一起,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這下他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從白天到黑夜,他的動作就一直沒變過。
他夢到了輕容,那時他還是宗門的弟子,兩人一起度過的無憂無慮的日子。
夢中全是兩人溫馨的場景,她在側頭對他笑,又或者是她嬌嬌俏俏罵他的樣子。
她生氣時最喜歡嘟著嘴指著他的腦袋說:
“你怎麼還是這麼傻呀,你看人家霍青多會討清和開心!”
畫麵一轉,是霍青死在魔獸潮的模樣。
其實霍青才是掌門和諸位長老選出來的繼承人。
若不是他死了,掌門之位也輪不到他。
突然他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
他又恢複了往日嚴肅的模樣,他想,若是霍青還在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正如輕容所說,他太笨了。
他是掌門身上肩負著宗門的重任,要盡快振作起來。
沒有人知道李帆其實不是他和輕容親生的兒子。
他是在輕容回了一趟凡間界,一個將死的婦人托付給她的。
見他可憐又與她有緣,這才撿回來。
修士想要子嗣困難,還要承受境界跌落,甚至死亡的風險。
而且輕容修為不高,他也不想讓她冒這個風險。
兩人一合計就準備將孩子視為親生的。
自此輕容便帶著孩子兩年隱居兩年,對外宣稱有孕隱居起來安胎了。
這段過往,除了他們二人無人知曉。
走出木屋,他再次施展禁製將這裏封存了起來。
“輕容我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風輕撫過他兩鬢斑白的頭發,像是她在對他道別。
他的眼神又開始變得堅毅起來,他身上還背負著屬於霍青的那份責任。
不然怎麼對的起他和死去的掌門。
路過桃花林時,掌門眼中不禁有些懷念。
風中似乎還能聽見心愛之人的銀鈴般的笑聲。
他將腦海中畫麵壓下去,在黑夜中駕駛著法器飛回自己的洞府。
他正要打坐修煉時,想起來江梨。
她空有長老的稱呼,沒有屬於自己的山峰,並無實權。
掌門想了想,還是為她舉行一個冊封大典吧。
讓世人都知道宗門對她的看中,也算是對她的補償。
準備流程還需要三天,大典後飛虹塔就到了開啟的時間了。
一切都剛剛好。
想到此處他向著各位長老傳音,說明緣由。
然後又吩咐照羽真君負責此事,將大典安排好,這才開始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