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子全是血的被兩個男子單手壓製,跪在無燼台上。
周圍站滿了審判的人,他們厭惡著她、嘲諷著她、嗤笑著她。
而她卻滿臉是血,嘶啞著嗓子,赤紅著雙眼冷冽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承認?”
她想要掙脫他們的壓製,拚命的想要告訴他們真相。
可沒人會聽她的話。
他們所有人,都不信她。
後來,她不解釋了,一張血淋淋的臉上隻看的到她紅腫的雙眼,含著不甘以及失望至極的眼神。
她低頭自嘲輕笑,再抬頭時,眼中的決絕和冷漠依舊高傲如凰
“天下人不信我,我又何必在意?”
“我蘇矜,不屑齷齪手段,不做卑劣之人!”
“縱使天道陷我低入塵埃,眾人嘲諷欺辱。”
“我也絕不會就此認命,甘做螻蟻!”
她說完,掙脫那兩人的手,轉身決然跳入身後幽深的空間隧道!
“不要——”
就在她跳入的那那一刹那,一個白衣男子匆匆趕來想要阻止這一切。
可惜,他終究還是沒能抓住她。
“啪——”
重重的鞭子劃破空氣抽在蘇衿身上。
頓時整個灰撲撲的蠻荒境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
衣裳襤褸的姑娘“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疼的眼淚汪汪,滿眼皆是疑惑的看著周圍。
她剛剛做了個夢,還沒看到那姑娘的結局呢,就被抽醒了。
話說這是哪,夢中夢嗎?
“看,這不是醒了嗎?這些從人界打發過來的罪人,一個個心眼真多,對待他們狠點就行了。”
蘇矜捂著手臂,一時沒搞清楚對麵那穿灰衣服的男人在說什麼。
什麼罪人?她明明是種花家的良民!
沒等她開口,那灰衣服的拿出一支毛筆,一個小木牌,語氣不是很好:“叫什麼名字?做了多少孽?犯了何事被丟入荒無界?”
蘇矜悄悄打量了眼前這人的穿著,布料很粗糙,有點像麻布,腰間用腰帶掛著一把劍,五官端正,沒化妝,皮膚卻很白淨,長發用一條帶子捆著,妥妥的一個古人裝扮。
四周沒什麼草木灌叢,也沒有繁茂樹林,隻有一片黃土平丘,以及各種蹲在地上的“古人”。
這說明,眼前這人可能不是演員,四周也沒地方隱藏攝像機,可能不是在拍戲。
那她,穿越了?
雖然有點離譜,但穿越又不熟悉環境還沒有記憶,第一準則當然是假裝失憶啊!
“咳……那個,我不記得了。”蘇矜輕咳了聲,盡量讓自己表現的穩重點。
然後就見那灰衣男子翻了個白眼,一臉不耐的指著她身後那一排人道:“看到了嗎?”
蘇矜:“……?”
“那些全部都是說自己失憶的!”
身後一排人眼神飄忽躲避掉灰衣男子的視線。
蘇矜試圖狡辯:“我不一樣,我是真的失憶。”
灰衣男子冷笑一聲,指了指她左邊的那一排:“這句話,他們每個人都說了一遍。”
蘇矜:“……”
兄弟們,能不能留點生存的機會給後麵的人?
話都被你們說完了,她還說個啥?
“過去蹲著,一群不老實的!”
灰衣男子打發她,繼續拿鞭子狠狠的抽醒下一個暈倒的人,然後又凶巴巴的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蘇矜走到左邊隊伍蹲下,就聽到後麵那大兄弟慢吞吞的回答:“我……好像不記得了?”
蘇矜:“……”
這熟悉的橋段,有點丟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