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當真是在乎表妹的安危嗎?藺尚的人心思是如何的狠毒,他們雖說可以立誓效忠表妹,但他們真的忠心耿耿嗎?
一群牆頭草,今日他們能背叛藺尚,來日便會背叛表妹,天道能約束他們不自己動手傷害表妹,但若是他們與藺尚暗地裏裏應外合,那樣天道能防得住嗎?
這種人死不足惜,一劍殺了才是,而父皇竟然還敢相信他們的鬼話,藺尚說他們定坤有十七位仙王,父皇便覺得我們鳳清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所以想要將這三位仙王收入麾下,以此來平衡兩國之間的強者差距,但父皇卻忽略了他們是惡狼,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日子久了就會噬主的毒狼啊。”
君希陽一口氣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這一次,他沒有選擇隱忍,而是直麵鳳清帝的帝王威嚴,他今日便要讓父皇認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險。
鳳清帝聞言明顯楞在當場,他的腦海中全是君希陽的話,他最後自然也明白了君希陽說的是對的,但令他詫異的是,今日的君希陽竟然敢當麵反駁他,並且帶著幾分質疑。
“跟我來,”他抬手示意君希陽跟他走,鳳清帝邊走邊問道,“今日你為何這般膽大,竟敢當眾質問父皇,是誰給你的底氣?”
君希陽聞言便停下了腳步,接著跪在地上,“父皇,兒臣今日並非有意頂撞父皇,而是覺得父皇剛才的舉動實有不妥,那些人留不得,還望父皇明鑒。”
“的確是留不得,但你的表妹當著我的麵命令其他幾位仙王動手,你覺得她此舉是否欠妥?”鳳清帝沉聲問道。
君希陽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明白了過來,原來父皇除了想留下那幾位仙王外,是在覺得表妹今日在他麵前發號施令,挑戰了他的皇權。
“那父皇覺得,若是沒有那名青衣男子在,光憑我們幾個仙王,是否能將空間封鎖住,讓那三人乖乖伏誅,無法逃脫?”君希陽再次開口問道。
鳳清帝聞言神色一變,他此刻才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多荒謬,若是沒有那男子在場,今日他們所有人恐怕都得死。
而那人似乎是姮兒的師兄,鳳清帝想到此處,他神色凝重的問道,“你可知你妹妹的師兄是何人,或者說你可知她的師尊是何人?”
“希陽並不知道,但我隻知道,表妹從來沒有想要越過父皇,她從小流落在外,沒有姑姑的疼愛,生性本就清冷,她之前以一己之力戰仙王,肯定早就精疲力盡。
她之所以沒有解釋為何要殺三位仙王,定是因為她太累了,並覺得父皇您能明白她的意思,而您最後卻讓她失望了。”
原本有些惱怒的鳳清帝此刻後悔不已,他這些年大權在握,沒有強權內臣,沒有強國與之抗衡,習慣了別人的追捧與服從,自然不會容忍別人在他麵前發號施令,把他當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