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牛墩鎮,孺子牛酒家,牛人雲集,牛碗滿桌,牛鞭遍碟,家華衛哥暫執牛首,邀東莞九大紅場各瓢把子嘯聚牛年,縱橫捭闔,求同存異,為行業發展之“紅牛”,共商大計。
這次大會因為總所周知的原因,沒有被神秘的有關部門載入正史,甚至沒能載入地方誌盡管與會人員所商談之事業十年裏創造了當地近半的財政收入,是最靚麗的東莞名片但沒有任何新聞單位發出隻言片語,做為喉舌絕不講主人不想講的話,這是他們的服務準則。
隻好讓我這個當事人越俎代庖前來評說了:東莞孺子牛會議,是一次團結的大會,一次勝利的大會,一次鼓舞人心的大會,它像一座燈塔,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在中國黃道史上,它的地位是很特殊,很崇高的。這不僅是因為大會裏,通過了由我執筆的《龍騰方略》,更因為眾東莞酒店大佬麵對金融危機的寒冬,麵對無序競爭造成的壓力,終於求同存異,抱團取暖,第一次建立了一個鬆散的行業聯盟。在此過後的三個月裏,這個聯盟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以超曼(曼穀)趕東(東京)為目標,東莞黃道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快車道,東莞酒店業逆市上漲,全線飄紅,如一頭瘋牛闖入了紅色母牛堆裏。如果你愛一個男人,把他送去東莞,因為那裏的天堂,如果你恨一個男人,把他送去東莞,因為那裏是地獄。
三個月後,一場由上而下,前所未有的大風暴扼殺了這個行業所有的風光,數百家星級酒店,數十萬囡囡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牛年不利”,與會的大佬們自殺的自殺,被抓的抓,退隱的退隱,冰火九重天,相逢一瞬間,正如狄更斯所說的一樣: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它利劍高懸,它又荒淫無恥……
但,在孺子牛會議時,還沒有人預測到這一切,所有人都沉迷在重整秩序,戰勝金融危機的憧憬裏。那時的東莞酒店業完全是一塊圖著奶油和蜂蜜的玫瑰色巧克力,濃香四溢,豔麗如酥。因此,我對望牛墩孺子牛會議的曆史定位是,或許,空前絕後,東莞黃道最後的絕響!
孺子牛酒店無足輕重,但做為東道主,它們的女老板周若宛主持了會議,當她扭著屁股請出李鷹時,台下發出了不少掌聲和噓聲,這個家夥的人緣和資曆同樣複雜,誰都知道,他是東莞最具鑽研精神的天才,一旦談起工作來,目放光彩,卻又目中無人,總之卻是讓很多江湖大佬討厭。
李鷹介紹了在澳門花會上的所見所聞,尤其是日本隊表演項目與實力,台下的各位老板討厭歸討厭,但都聽得格外認真,雖然盛唐歡樂宮、至尊金、龍濤悅、康皇等都有派人參賽,不少老板或多或少都已經對比賽過程有所了解,但同行高手聚在一起,共同研討先進國家的技戰術,那感覺又有幾分不同,尤其是李鷹,不管你喜不喜歡他,都得佩服他業務水準,講得那叫個眉飛色舞,纖毛畢現,尤其是講到日本人用電動美女拯救地球的事時,把我們都拉到了去年那個驚險又驚訝的花船瞬間,有些酒店老板聽的目瞪口呆,周若宛用手掩住了自己張圓了的嘴巴。
李鷹總結道:“我們的囡囡發揮到了極致,但我們還是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客觀點分析,我們中國夜場現在在世界上排名,也就處於第二世界中上遊的水平,這還是建立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上單指東莞的成績,內地很多地方根本不入流。你們要知道,在我們下船後,這麼強大的一個日本,幾乎被泰國隊逼到了絕境!在前三分裏,泰國贏了兩分,如果不是地獄女神原聖愛在最後的花魁項目裏力挽狂瀾,以微弱優勢險勝了泰國年度小姐,來自清邁的“幻影佛珠”拉帕.夢萌,日本也跟著我們的後腳打道回府了。我看了組委會寄來的決賽錄像,坦率的說,我們不是泰國的對手,如果碰到它們,我們估計就是個一比四的水準,甚至有零比五被零封的可能。我在想如果我們首輪不是碰的是最弱的韓國,而是碰上俄羅斯之類的話,有沒有機會一碰日本都存在問題。我們還隻是在東方組,西方組那邊照樣精彩。雖然因為文化差異,兩組沒安排直接交手,但西方慘烈程度強於東方,除了日本和泰國,西方整體實力強於東方組幾乎是公認的事實。如果東西方各派兩隊,勝負難料,各派五隊,西方就贏定了。包括中國隊在內轉到西方都是挨削的份。你別瞪眼睛,知道澳大利亞墨爾本的Dailyplanet酒店嗎?不知道?日月之星聽過吧?就是它的中文名?還沒聽過?你們真是杯具,窮得隻剩下錢了,我都不稀說你們,你們這等於做快餐的不知道,做球鞋的不知道阿迪達斯,太不把工作當事業了!我都不稀說你們。”李鷹喝了一口茶,台下很多老板被鄙視得很鬱悶,但又強壓怒火,估計也覺得李鷹既然說應該知道,那自己不知道有些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