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摸了摸下巴,視線在兩人後背掃了又掃:“寂寒上。”
“為什麼?”
她朝小姐妹挑挑眉:“直覺。
寂寒的長相太具有攻擊性了,反觀掌門不論麵色還是氣質過於儒雅。
他們在一起,那就是狼和小白兔,直覺告訴我掌門鬥不過寂寒。”
她視線落在儒一陌的背影上,總覺得掌門今天的走姿有些奇怪,平日身形挺直負手而立走姿端雅,今日腳步略有些虛浮,特別像事後。
她接受能力向來很強,一直在暗中磕這一對。
小姐妹聽了她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雖然心裏依舊還是很傷心,但她選擇尊重掌門自己的選擇。
比起女弟子,男弟子感覺自己三觀都被刷新了。雖然有些不解,但也不敢胡言。
孟祈然得知此事後,勸過儒一陌幾次,最後勸說無果隻能被動接受。
相比儒一陌和寂寒的事情,冷喬看的很是開,既是師兄的選擇她選擇祝福。
冷喬將自己的嫁妝,和師父留的寶貝都丟給了儒一陌,讓他自行處理,便帶著沐遲回望月峰了。
儒一陌看著手裏的儲物戒,人有些略懵,不懂她這為何意。
他本想將東西還給師妹,後來被各種事情耽誤了,等他和寂寒再踏上望月峰時,看到樹下相依偎的兩個人,隻覺得沒眼看。
“師妹,你這東西太貴重了,師兄想了想,還是你自己收著吧!”
儒一陌等了許久,都不曾等到她的回應,以為她睡著打算上前叫醒她,就聽寂寒說道:“他們好像……仙逝了。”
他聽到寂寒的話,整個人都怔住了,半蹲下身探了探兩人的鼻息,整個人朝後癱去落在寂寒懷裏。
不過三百年的光景,師妹她竟比他先去了一步。
在她很小的時候,他就開始養她了,她於他而言不止是師妹,他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待。
師妹的突然離世,儒一陌覺得他有些接受不了。他比師妹大了那麼多,他這個老家夥還活著,師妹怎麼能先走。
寂寒察覺到他傷心低落的心情,將懷裏的他攬的更緊:“一陌,他們是笑著離開的。”
儒一陌視線落在,他們相抵在一起的頭,冷喬臉頰上有顆淚珠,師妹她竟……流淚了。
他從小到大從未見她哭過,沐遲於她而言或許真的是特別的存在。
儒一陌眼眶微微紅了紅,鼻頭酸酸的,整整五百年除了師傅離世,他背地裏隻哭過一次。
他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身為玄清宗掌門他所有的私人情緒都不能麵露於表,師傅仙逝第二日他便接手了玄清宗。
他們都傳他溫潤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鐵石心腸。
師傅的離世他比任何人都難過,但他不得不撐起玄清宗,他沒能留住師傅,如今師妹也沒能留住。
寂寒將他的頭摁在自己懷裏:“難受的話,就哭出來,不會被旁人看到的。”
儒一陌圈緊他的腰,頭埋在他肩膀,以前都是他一個人承受這些,還好他出現了。
寂寒覺得右肩處有些濕熱,他的眼淚將他肩膀處的衣衫浸濕了,手輕輕撫在他後腦勺:“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