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 萬俟卨還想說什麼,可那秦檜卻早已揚長而去。
看著秦檜的背影,萬俟卨更是恨得牙直咬。
他萬俟卨也不傻,看秦檜這模樣,這方才的話語肯定是敷衍自己。
看來,靠這秦檜巴結上齊慕羽是斷然不可能的了。
可是倘若沒有像齊慕羽這樣的道君皇帝的寵臣的欣賞和舉薦,自己想要飛黃騰達,難如登天。
想想如今的自己已經三十六七歲的年紀,卻依舊隻是太學的學錄,萬俟卨就是一臉的不甘。
秦檜,不要以為沒有了你,我萬俟卨就會一輩子默默無聞。
萬俟卨明白,以自己眼下的狀況,這要想飛黃騰達,最實際的辦法就是尋一條粗壯的大腿給抱上。
可是如今稱得上是位高權重,而更是深得道君皇帝器重的人也隻有那麼幾個。
除了這觀文殿大學士齊慕羽之外,當屬當朝太師蔡京,樞密使童貫,太尉高俅,龍圖閣學士蔡攸,翰林學士承旨李邦彥,禦史中丞王黼這些人。
倘若與這些人靠上的話……
想到這的萬俟卨更是激動不已。
可是在這個世上,願望永遠都是美好的,可是那現實呢,卻從來都與那願望有一大截的差距。
萬俟卨想借機投靠的這六人,雖然品德各有優劣,但奈何沒有一個是傻子。
這幾人都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萬俟卨的要求,而那禦史中丞王黼卻是做得更甚,其不但對萬俟卨進行冷嘲熱諷,甚至在萬俟卨臉上出現不忿之色的時候,更是大怒,直接令人毆打了萬俟卨一頓,然後將其扔了出去。
傷痕累累的萬俟卨更是仰天長嘯:“王黼,今日之恥,我萬俟卨它日必將百倍討要回來。”
……
而此時,那定王趙桓更是麵色鐵青,一聲不吭,一杯一杯地飲酒。
見此,那耿南仲連忙相勸:“太子,這酒還是少喝點為妙,這喝多了傷身。”
趙桓重重地將杯子砸在桌上:“老師,這齊慕羽實在太狂妄了,他根本就沒有將本太子放在眼裏。”
當聽到這的時候,耿南仲也是惱怒不已:“沒錯,這齊慕羽仗著自己薄有幾分才學,目空一切,飛揚跋扈,實在是混賬之至。”
“可是太子,這縱然再惱怒又如何?須知,這齊慕羽如今可是深得官家的器重,可謂當之無愧的寵臣。眼下與他結怨,實為不明智。”
“老師,這些本太子當然知道,可是本太子雖不想與他齊慕羽結怨,但奈何他齊慕羽卻是咄咄逼人,就說此次他在未和朝廷重臣商量之下,就擅自帶父皇離開汴京,簡直就是狂妄之至。”
趙桓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再者,這父皇離京,理當由我這個做太子的行監國之職,可是他齊慕羽居然哄騙父皇,讓那蔡京和童貫共理國事。”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他齊慕羽此舉分明是打本太子的臉。”
趙桓沒來由不怒。
要知道,作為太子,這可是日後的儲君。
這曆朝曆代,在皇帝不在京城的時候,都是由這未來的儲君行監國之職,代替君王,處理國家大事。
可是齊慕羽卻偏偏讓道君皇帝不這樣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他齊慕羽的眼中,自己這個太子壓根就沒有處理國家大事的本事。
一個未來的儲君,居然被朝臣嘲笑沒有處理國家大事的本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