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煥笑了:“這吳秀才是因為家中有一臥病在床的妻子,常年需要尋醫問藥,故而這日子窘迫了些。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人呢,多多做善事,日後必有厚報。”
“你趕緊到賬房那去支取二十兩銀子,然後交給他。”
聽到這,這仆人也不禁肅然起敬:“是,老爺,我這就去。”
當這仆人下去之後,傅煥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了。
對了,這齊慕羽名聞天下,我傅煥幾個就要好好見識一番。
想罷,這傅煥更是起身。
……
此時,在這傅府的一處精致的香閣之中。
一個正處妙齡,長得天生麗質,玉骨冰肌的女子正與那道君皇帝相談甚歡。
看著這美豔女子一臉崇拜的模樣,道君皇帝更是笑逐顏開。
在那如鳴聲脆,悠揚委婉的《鳳求凰》聲中,道君皇帝更是提筆刷刷而就。
片刻之後,一副活靈活現的花鳥畫就形成了。
見此,那美豔女子也是連連點頭:“不愧是名聞天下的齊大學士,這畫技堪稱天下無雙。”
道君皇帝笑道:“傅姑娘,這作畫乃雕蟲小技爾,當不得傅姑娘如此誇獎。”
那姓傅的美豔女子微微一笑:“齊大學士過謙了。小女子傅茜更聽說齊大學士詩詞天下無雙,能不能讓小女子見識一下?”
這道君皇帝在詩詞上的造詣本來就很深,一聽到對方這麼說,更是忍不住要顯擺起來。
道君皇帝略為一沉吟:“羅綺生香嬌上春。金蓮開陸海,豔都城。寶輿回望翠峰青。東風鼓,吹下半天星。
萬井賀升平。行歌花滿路,月隨人。龍樓一點玉燈明。蕭韶遠,高宴在蓬瀛。”
“傅姑娘,你認為這《小重山·羅綺生香嬌上春》如何?”
傅茜連連點頭:“果然是好詞,這羅綺生香嬌上春活生生地勾勒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讓人不禁情迷其中,浮想不已。”
道君皇帝哈哈大笑:“傅姑娘,過讚了。”
而就在二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外麵又閃進來一人。
隻見那一人對道君皇帝行了一禮:“下官蘇州通判傅煥見過齊大學士。”
道君皇帝連忙還禮:“原來是傅大人,久仰久仰。”
在與道君皇帝見過禮之後,傅煥朝傅茜點點頭:“女兒,為父想與齊大學士好生暢談一番,能不能請你暫時規避一下?”
傅茜點點頭:“是,爹爹,女兒這就告退! ”
在等那傅茜離去之後,傅煥笑道:“齊大學士,如果下官所料不錯的話,齊大學士此次前來蘇州,是為了調查花石綱之事?”
道君皇帝笑笑搖頭:“傅大人,你多心了,本大學士此次前來蘇州,隻為遊玩,非是為那什麼花石綱。”
傅煥苦笑不已:“齊大學士,下官以真心對您,可為何您卻始終不肯對下官袒露心扉,這難道是君子所為?”
道君皇帝假裝糊塗:“傅大人,此話如何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