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明朝大才子文徵明的次子,這文嘉也是才華橫溢。
這‘文嘉三歌’雖看似簡單,但卻飽含無盡的義理,讓人在閱覽之後,更是忍不住深思。
這三歌一出,頓時使得耿南仲,蔡攸,趙桓三位赫赫人物啞口無言,此等厲害,更是讓群臣紛紛側目。
群臣更是在心中暗暗發誓,就算自己再自恃才高,也不可和這翰林學士齊慕羽談論詩詞。
因為,那分明是自討其辱。
可是這 耿南仲,耿延禧都狼狽成這模樣了,齊慕羽卻還不打算放過他們。
“對了,耿大人,要不我們繼續談論令郎這學問之事?”
還談論?再談論下去的話,我父子二人日後恐怕都無法做人了。
耿南仲不甘地低下頭:“齊大學士,老夫知道錯了,求齊大學士給我父子二人留點顏麵。”
齊慕羽點點頭:“既然耿大人如此哀求,本大學士倘若不答應的話,還不被人笑話太蠻橫?”
齊慕羽拖長了聲音:“隻是耿大人,本大學士與令郎的那誤會……”
耿南仲陪著笑臉:“齊大學士,既然您都說這是誤會了,還提它作甚?”
“齊大學士,老夫方才隻不過是和齊大學士開個玩笑而已,齊大學士怎可當真?”
齊慕羽哈哈大笑:“沒錯,這既然是誤會的話,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不過呢……”齊慕羽玩味地看著耿延禧:“耿大人,令郎雖然在才學上差了一些,但倘若在武藝上有不凡之處的話,也可算我大宋的一人才。”
“對了,耿延禧,要不讓本大學士考核一下你的武藝?”
看著摩拳擦掌,一副不懷好意模樣的齊慕羽,耿延禧嚇得直接就昏了過去。
耿南仲大驚:“吾兒,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唬爹爹。”
延福宮。
道君皇帝慢慢走到一座小亭中,然後坐下。
看著齊慕羽,道君皇帝埋怨不已:“慕羽,朕知道你與那耿延禧的衝突,很可能是耿延禧出言不遜,惹怒了你。”
“可是慕羽,如今的你不但是我大宋赫赫有名的才學之士,更是朝廷的三品翰林學士,這至少要表現出一定的風度和氣度來。這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豈不有辱這讀書人的斯文?”
齊慕羽齜牙一笑:“陛下,慕羽以為這讀書人固然要為人謙和,知書達理,但這並不是說讀書人,這心中就沒有那種慷慨男兒的豪情。”
“陛下,這大唐朝的太白居士,他的才學堪稱是舉世無雙。可他的《俠客行》不也一樣的豪邁奔放,大氣磅礴?”
“陛下,聽好了!”齊慕羽清清喉嚨:“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道君皇帝眼一瞪:“齊慕羽,你給朕閉嘴。”
齊慕羽委屈不已:“陛下,您這是何意?您難道不知道臣正念得開心?”
“齊慕羽,是不是要朕踹你一腳,你才能消停些?”
“不敢。”齊慕羽終於識趣地縮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