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統安城,不,此時的應該叫做大宋統安城。
劉正笑道:“二公子,劉正幸不辱命,終於奪下統安城。”
“劉正今日就設宴為二公子和劉大人接風洗塵。”
劉光世也是哈哈大笑:“沒錯,今日能取得如此大勝,實在大功一件,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劉大人,光世今晚想與您把酒言歡,不醉不歸,不知劉大人可否賞光?”
劉法滿麵羞慚:“平叔呀,今日倘若沒有你,老夫早就一命嗚呼了。這救命之恩,老夫都不知如何報答,哪還敢再妄自尊大?”
“劉大人言重了,趕緊入座。”
……
而就在大宋將士為大勝開懷暢飲的時候,卻有一人一騎,在夜幕之下,朝著西夏興慶府逃去。
數萬大軍的覆滅對於察哥來說,更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此時的察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回到興慶府,然後再集大軍,來向宋人報今日之恥。
可這時,斜旁突然也衝出來一匹駿馬。
察哥頓時大驚。
可是當那人衝到自己麵前的時候,察哥的驚恐慢慢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憤怒。
此人非是宋人的追兵,正是西夏統安城的守將李德筠。
看到察哥的李德筠明顯嚇了一大跳。
察哥的眼中噴出熊熊的烈火:“李德筠,你此時不守衛統安城,為何出現在這?”
李德筠垂頭喪氣:“大帥,實不相瞞,宋軍已經攻占統安城,末將也是乘亂逃出來的。”
察哥頓時魂飛魄散:“什麼?統安城也被宋軍攻破了?”
李德筠羞愧地低下頭:“回大帥,是末將無能。”
察哥怒火萬丈:“你知不知道這統安城乃我西夏抵禦宋人的一要塞?你知不知道,這統安城一旦被宋人奪走,那宋人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接威脅我西夏興慶府?”
李德筠悔恨不已:“末將有罪,請大帥責罰。”
“李德筠,你犯下如此大罪,本帥豈能饒你?”
氣急敗壞的察哥拔出寶劍就砍過去。
李德筠慌忙躲過:“大帥,末將自知有罪,但請大帥給末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可雖然李德筠苦苦哀求,但這幾近瘋狂的察哥又豈能聽得進去?
此時的察哥隻想將這個廢物給宰了。
見苦苦哀求無效,李德筠也急了:“大帥,末將丟失統安城的確是大罪,但是倘若不是大帥對末將施以重刑,使得末將深受重傷,無法守城,這統安城又豈會輕易丟?”
聽到這的察哥頓時語塞。
“再者,末將丟了統安城是不假,但大帥慘敗於宋軍,將數萬精軍損失了個一幹二淨,又怎麼說?”
察哥張口結舌:“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敗了?”
此時的李德筠幹脆豁出去了。
“察哥,別裝了。休說我在逃出統安城的時候,宋軍已經皆是傳你慘敗的事情。”
“那……那是宋人的謠言,是……是用來禍亂我軍心的,又豈能當真?”
李德筠一臉的諷刺:“這數萬大軍慘敗,又豈是區區幾句謠言就能騙過的?再者,倘若不是慘敗的話,你察哥應該和大軍在一起,又豈會像喪家犬一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