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規定的時間不至者,鞭撻五十?好大的口氣,本虞侯可是知府大人的心腹,我看你一小小的校尉,還真敢對本校尉用刑?
抱著這個心思,郭源故意遲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至。
郭源故意不在規定的時間裏趕至,是故意刁難韓世忠。而除他之外的不至者,則是柳懷冰以及崔威的家丁還有一些江都縣的鄉兵。
這些人要麼是散漫成性,要麼是以為這所謂的軍令隻不過是說笑而已。
故而,在這規定的時間到達之後,這些人才一個個的姍姍而來。
韓世忠麵無表情:“本校尉有令,未在規定時間至者,鞭撻五十,即刻行刑。”
“是!”幾個兵士和衙役就要將這些人摁倒行刑。
“他娘的,我看誰敢動本虞侯一下試試?”郭源眼一瞪,頓時唬得那些兵士和衙役不敢動彈分毫。
郭源傲然地走到韓世忠的身邊:“姓韓的,你敢在本虞侯的麵前耍威風,好大的膽子!我告訴你……”
可這話還沒說完,隻見韓世忠的眼中寒光一現。
郭源不由地一哆嗦,可下一刻,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狼狽不已的郭源剛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一隻腳已經踏在他的胸口上,使得他動憚不得。
韓世忠冷笑不已:“郭源,你說我不敢動你?那你就瞧瞧,我到底敢不敢動你。”
“拿鞭子過來!” 韓世忠一把扯過一個衙役手中的鞭子,然後狠狠地抽打下去。
“啊!”郭源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可是韓世忠卻絲毫不手軟,一鞭又一邊,狠狠撻下。
看著郭源淒慘無比的模樣,崔蒲心生不忍,就要求情,可是卻被齊慕羽給攔住。
“大人,昔日吳王闔閭為考察兵聖孫武治軍能力,讓嬪妃宮女充當兵士演練排兵布陣之道。可吳王倆愛妃恃寵而驕,視孫武的軍令如無物。”
“而孫武依照軍令,將這二人當場斬殺,吳王可曾有怨言?”
“大人,這兵家之道必須賞罰分明,令行禁止。這樣士卒才會上下用命,全軍形如一體,才能克敵製勝,開疆護土。”
;“大人,這吳王身為一國之君,尚能如此。而如今郭源隻不過受鞭撻而已,大人就不忍了?”
這一席話說得崔蒲無言以對,隻有黯然退下。
五十鞭子,整整五十鞭子,而且是結結實實的五十鞭子。
這五十鞭子抽完,郭源已經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韓世忠冷冷地看著那些遲至者:“還有誰不甘願受刑,給我站出來。”
麵對威風凜凜的韓世忠,那些遲至者被嚇破了膽,紛紛低下了頭。
其中有一個看上去異常奸猾的家夥,他眨眨眼睛,然後討好地看著韓世忠:“將軍,小的遲至是不對,但請將軍念在小人是初犯,請將軍饒了小人這一次。”
韓世忠麵色冰冷:“這軍令如山,豈能當兒戲?可你不但不知錯,居然還狡辯,再加五鞭子。”
“將軍,我……”這小子還想說什麼,可是韓世忠的鞭子已經是當頭抽下。
這五十五鞭子挨下來,這小子的模樣比郭源還要慘幾分。
韓世忠厲聲喝道:“你們是乖乖受刑呢,還是讓本將軍親自動手?”
讓你親自動手?瞧你抽那二位的狠勁,倘若真讓你動手的話,這起碼得沒了半條小命。
還不如讓那些衙役兵士動手,畢竟大家好歹也是相識一場,這下手也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