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後沒有揭穿琪琪,他自己也有問題,他不就是利用琪琪喜歡自己和她結婚嗎?
“我知道你一直欺騙我的感情,可是我好希望你能一直欺騙下去,我可以不在乎的。”她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對正埡說。
“這又何苦呢,你知道我沒辦法愛上你的。當一個人的心裏已經住著一個人,就沒辦法再住進來另外一個人的。”
夜色下,琪琪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剛剛說的話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呢。可是誰又能懂她呢。
琪琪從臥室拿著一個畫筒出來,遞給了正埡,明亮的夜空下可以一眼就看出正埡看到這個畫筒時候臉上突然露出的笑容。
“我知道,今天你來的真正目的是這個。”
剛離婚那幾天正埡留下了所有財產和房子給她,唯獨在旅行背包裏裝著這個畫筒,她在正埡睡著的時候悄悄打開,看到寫著“回眸”的畫。她特別的生氣,把畫悄悄藏了起來,後麵正埡一直找她要,她都說不知道,但是這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呢。
一整晚,她知道挽回不了這個男人的心了,是該放手了。
看著正埡大半夜拿著畫背著包走出院子,她走到院門口看著他的背影狠下心說到,“今晚你走出這個院門,以後你再也別想見到你兒子。”
但是正埡站著定了幾秒鍾還是堅定的離開了,他走向自己停在村子外麵的車,他還有事情需要去了結。
而琪琪看著他堅定的離開的樣子,她最後的倔強也已經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了,她扶著門框的手慢慢滑下來,這個男人從此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漫長的人生路上,我們每一個人都在苦苦的找尋自己深愛的也深愛自己的那個人。但是我們總是把自己深愛的那個人弄丟了。
正埡在一路追尋梓墨的路上,背後卻有一個琪琪一直在等著他。
我們到底在等誰在找誰!
葉豪的葬禮安排在一個天氣晴朗的周日。
長重山殯儀館,梓墨和浩浩穿著白色的喪服一一接待著所有的來賓和客人。一個穿著迷彩服,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鞠了三個躬後走過去梓墨麵前,梓墨此刻才認出麵前的男人是誰。
“請節哀順便”。
他看著梓墨麵容很嚴肅,但是掩飾不住內心難過的心情,看得出來梓墨已經心力交瘁。
梓墨點了點頭,此刻兩個人之間都想有話說,但是不是適合的時間,他說完走出了殯儀館。
在骨灰下葬的時候,不到3歲的浩浩雙手抬著爸爸的遺像走在前麵。小小年紀的他在知道爸爸以後再也不能陪他,好像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是親人去世。
他不哭不鬧眼眶紅紅的。
看著爸爸的骨灰盒靜靜的躺在地底下,一秋秋的泥土覆蓋上去,他的眼眶中眼淚在打轉。那一刻他好像長大了不少,梓墨雙手撫摸著他小小的肩膀,用無聲的語言撫慰著他。
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陰雲密布起來,漸漸的下起了小雨,遠處的樹林背後忽隱忽現的站著一個打著雨傘的黑衣人。她從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的愁容似乎很擔心這裏發生的一切。
葬禮結束後葉爸爸和葉媽媽要回縣城去了,看著梓墨因為葉豪的事身體和精神也變得憔悴了很多。他們想把浩浩帶回家,讓梓墨回父母那裏生活一段時間。
李茗和陸振雨也讚同親家的意見,但是梓墨不同意,她沒辦法離開兒子。小小年紀的浩浩也和爺爺奶奶說到,“媽媽現在隻有我了,我要保護媽媽,不能離開她。”
他緊緊的護著媽媽,生活的遭遇似乎已經讓他明白道路的艱難和險阻,也知道未來生活的不確定因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小小男子漢的身軀保護好媽媽。
葉爸爸和葉媽媽戀戀不舍的回家了,走時一再交代梓墨,一定要經常帶浩浩回家看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