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金秋十月,清河山的別墅區。
男子俯趴在床上,地上一灘刺眼的血紅色,讓人的感官不由緊張。
他的頭側枕在手臂上,發絲微亂,好看的下顎線條惹的暗夜裏的流星都為之閃耀。
他劍眉英挺,高高的鼻梁,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烏黑的眼眸。一雙薄唇雖然因為失血的原因顯得蒼白,但是還是不難辨認男子絕世的容顏。
背上一道利器所傷的傷痕,正突突往外冒血。
身旁女子纖細靈巧的手從容的拿著醫療手術用具在男子的傷口處做著縫合,她戴著口罩,聚精會神的操作著手中的工具。
光潔的額頭下是兩彎黛眉,黑色的眼眸中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她是薑映菀,她是一位頗受好評的產科女醫生。
她縫合傷口的動作又快又輕,三角針迅速熟練的穿過皮膚,聚精會神的給喬瑾洲做著皮外縫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縫合完畢。
她清點好工具,然後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微汗珠,對著趴著一聲不吭的男人道:“好了,這次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也不能大意。等會我會再給你打一針,預防傷口發炎。”
喬瑾洲起身拿起身旁準備好的幹淨的衣服,動作緩慢往身上套。可牽扯到背上傷口,鑽心的疼痛還是讓他皺起了眉頭。
薑映菀已經開始收拾地上的血跡,作為醫生的她,有輕微的潔癖。
喬瑾洲看著地上認真收拾的薑映菀,他嘲諷的語氣出口。
“看來,花了幾千萬娶你回來還有點用。”
薑映菀擦地的手頓住,她沉默數秒,沒有開口繼續著手裏的動作。
喬瑾洲拿出煙點燃,一張俊臉隱匿在了煙霧中。
“薑映菀,喬家娶你回來不是讓你擦地的,別整的我虐待你一樣。”
薑映菀蹲在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跟喬瑾洲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場悲劇。
薑映菀的父親薑衛民原本跟喬瑾洲的父親喬淮南是戰友,90年代末,在槍林彈雨中薑衛民救過喬淮南的命。
後來薑衛民複員回家,眼高手低的他沒有找到讓自己滿意的工作。薑衛民鬱鬱不得誌每天就在家裏酗酒,做著發財的春秋大夢。更是染上賭博,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他欠下高額的債務。
眼瞅著利滾利,欠款高達千萬。薑衛民仗著自己曾經救過喬淮南的命,三個月前要求已經是北城四大家族的喬家娶薑映莞做兒媳。
她嫁給喬瑾洲,喬家不僅替薑衛民還清了債務,還拿了1000萬給薑衛民養老。
綜上所述,薑映菀不過就是一個替父還債的悲情角色。
而因為父親想要報恩的心情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喬瑾洲非常看不起薑衛民這種行為,也順帶討厭自己的新婚妻子。
喬瑾洲眼神冷冽,不緊不慢的抽著煙,注視著薑映菀。
薑映菀始終低著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隻是鼻腔的酸澀,似乎是在放大她的羞愧。
她慚愧自己為了錢財出賣自己的青春,她不願意,可卻受不了父母的苦苦哀求。
“喬家對我有恩,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收拾好了地上的垃圾,薑映菀站起身就想要逃離這間讓她壓抑的房間。
可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起床的喬瑾洲去摟住了她的腰,他的大手在她的纖腰上摩挲,惹得她一陣顫栗。
“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