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次,和陶淺夏不同班的初中好友之一找上陶淺夏,讓陶淺夏幫忙,雖然陶淺夏被叫到天台上就後悔了,但是因為是朋友需要幫忙,她還是答應了。陶淺夏將朋友準備給蒲司洛的情書小心翼翼的放進書包,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給蒲司洛,上體育課的時候陶淺夏假借痛經的名義先回了教室,正把藏在書包裏的情書拿出來欲放進蒲司洛的抽屜裏的時候,從後陽台傳來一個聲音,聲音明朗,吐字清脆:“陶淺夏,你幹嘛呢?”
陶淺夏睜大了雙眼看著慢慢走過來的蒲司洛,因為突如其來的尷尬處境,仿佛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般,她的臉刷得一下就紅了,而且應該連耳朵也紅了,手裏的情書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蒲司洛把情書截下來了,陶淺夏條件反射的收回情書,蒲司洛彎腰有些靠近陶淺夏,陶淺夏似乎都能感受到蒲司洛呼出的氣息,微微後退,眼神有些閃爍,蒲司洛笑了:“這是什麼?”蒲司洛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掰開陶淺夏拿著情書的手,手上傳來的熱度讓陶淺夏有些不知所措,陶淺夏一咬牙騰地一下站起來,沒想到頭正撞上蒲司洛的下顎,蒲司洛吃痛,好看的眉毛都皺到一起了:“你這女孩子頭可真硬。”
陶淺夏連不好意思的過程都沒有,直接把手裏的情書往蒲司洛手裏一塞,離開座位:“這是我朋友給你的,請認真看看,剛剛撞到你對不起。”
陶淺夏跑出教室,突然想起什麼,又跑回來,探出個腦袋,因為跑得有些快,臉紅紅的氣息也不太穩,對蒲司洛說道:“這節體育課,老師在點人數,你最好還是下去報個到。”然後一溜煙又跑了。
蒲司洛晃了晃手裏的情書,隨手放進了抽屜。揉揉下顎,向走廊走去。
陶淺夏不知道這件事的走向,隻是有一次看到朋友和蒲司洛一起去了天台,後來從朋友口中知道蒲司洛雖然拒絕了她,不過因為蒲司洛認真對待她的這份感情的態度,即使是拒絕,但是也很給了她麵子,而且她本身也是貪圖蒲司洛的外貌以及打籃球時候的帥氣而花癡他而已,多深的感情到沒有,所以被拒絕,放棄也沒那麼難。朋友雖然放棄了蒲司洛,但願意和蒲司洛成為朋友,蒲司洛也沒拒絕。
從這件事後蒲司洛開始和陶淺夏熟絡起來,晏姝和蒲司洛鬥嘴的時候,以前是晏姝喜歡把陶淺夏加進來,後來是蒲司洛喜歡把陶淺夏加進來。陶淺夏上課無聊的時候喜歡在筆記本上隨意的畫畫,有次語文老師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講課的時候,陶淺夏把筆記本立起來,對比好老師的頭,在筆記本上找準位置,很快畫出了一下詭異的身體,陶淺夏看著自己的傑作,在小心的對比老師的頭加以貼合,嘴角揚起微笑,正在她在陶醉的時候,幽幽的聲音從從後方傳來:“你會畫畫?”
陶淺夏打了個激靈,心裏暗罵:“大哥,人嚇人,嚇死人,還是在別人集中精力的時候。”一個白眼條件反射的往後瞪去,看到蒲司洛示意向後看的的眼神,驚訝還沒過,語文老師那暴躁的齙牙男人就一拍桌子吼道:“有些人上課不認真,成天腦袋裏不裝貨,東張西望,成績一天不如一天,考大學考大學,怕高考的時候連個專科都考不上。”
陶淺夏低下頭,低得很低,同學們紛紛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有同情的,有看好戲的,有嫌棄因為她一個人而影響了上課進度的。陶淺夏隻得低下頭,不看,假裝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