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雪好半天,才說,“薑醫生不也是沒睡。”
想了一下,又說,“我剛才已經睡過了,這會醒了而已。”
“哦,那繼續睡覺?”薑晚說,“需要給你講睡前故事嗎?”
白憶雪笑笑,“薑醫生早些睡吧,就這樣。”
白憶雪帶著心裏的疑慮睡了過去,心底有些不安,但是這一覺也睡到了天明。
沉浸在繪畫的空間裏,時間過得很快,白憶雪也恢複了去學校上課,學生們看到她都紛紛起哄,她也覺得生活開始更有朝氣。
薑晚送來過兩次花,一次是放在工作室大廳的花籃,一次是他下班後親自送到門口的粉色玫瑰。
周文並不怎麼問白憶雪的感情方麵的事,他們向來如此,合作方麵探討的多,感情方麵多數就是互相揶揄,不會較真的詢問,在尊重的前提下互相幫忙。
越到周末臨近,白憶雪就越緊張,這一次薑家的人肯定都會來的,真不明白和所謂的相親對象是在別人的生日宴,她在心裏已經為這個瓜葛尚淺的對象扣分,不知禮節。
到了周六,白憶雪穿戴精致的出門,來接她的是白彥傑的司機,想也知道是白晴語讓他忙的脫不開身,白憶雪不禁嘴角帶了一點冷笑。
到達宴會的地點,司機領著她走進大廳,已經有一些賓客聚集在這裏,白憶雪前往了爺爺所在的地方,在一間包廂。
白老爺子看著她招手,“小雪,快過來。”
白憶雪從容地走向爺爺,包廂裏還有其他客人,她一一打過招呼,坐在白老爺子右邊的老人,有著不怒自威的氣質。
“這是薑爺爺,你很久沒見了。”白老爺子說。
白憶雪又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同時她也感受著薑父薑母夫妻不停的用目光打量著自己。
白憶雪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剛想起身說出門去,門卻又開了。
門口是白晴語,身後是白彥傑,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是薑晚。白憶雪幾乎一眼就看到薑晚,差點想大聲喊他,又怕有失體統。
幾個人走進房間,白晴語的眉眼看得出幾分不悅,而在薑晚的身側,還有一個高壯的男子,白憶雪認得他,是薑家的大少爺,以前碰過幾次麵。
薑大少爺先開口,“白爺爺您好。”薑晚跟著打了招呼。薑晚說話的時候,餘光總不經意間,看向白憶雪,好像有話想說,又無從說起。
“讓你們早些過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薑爺爺說。
薑大少爺笑著把禮物給到白晴語,同時又挑出出一個禮物盒放在白憶雪手裏,“兩位白小姐,有幸送上一禮,笑納。”
在此後,薑晚做了同樣的事,白晴語勉強笑著接過禮物,他又把剩下的一個禮物盒,鄭重其事地將手裏盒子交給了白憶雪。
“白小姐,這是你的。”
白憶雪感受著眼前,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在聽到白老爺子的聲音時,讓她的心情得到了證實。
“小雪,記得謝謝人家,薑二少爺,薑晚。”
白老爺子說的話平平淡淡,卻在白憶雪的心中響起了驚雷,白憶雪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可是白憶雪問他幾次,薑晚都沒有認真回答過她。
白憶雪不停的去注視薑晚,他正好和老人聊著家常,薑晚一直就是少言寡語的人,這時候他的話卻顯得有些多,他看起來就是怕轉身來麵對她。
答案也或許顯而易見,薑晚是知情的,白家人都是知情的,隻有自己蒙在鼓裏。
白老爺子對白晴語說,“你不去接客人,一直待在這裏幹嘛,快去。”
白晴語眼睛含著一點眼淚,一聲不吭的出去了,白彥傑在原地猶豫了下,看著白憶雪,白憶雪和他僅僅對視一眼,她就知道他什麼都知情。
“我也出去幫忙。”白憶雪現在隻想離開是非之地,她感到羞愧難當。
於是,白憶雪離開了包廂房間,她沒有真的去門口迎接賓客,很多東西都買很多。白憶雪直接走到白彥傑的眼前,怒視著他,“什麼意思,你不告訴我。”
白彥傑歎了氣,“小雪,我……我也是剛知道不久。”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白憶雪憤怒的說。
說完就轉身想跑來著,不料又和一個人的胸膛撞上了,白憶雪習慣性說了句不好意思,抬眼一看確是薑晚。
“白小姐,抱歉。”薑晚開口說。
白憶雪看著薑晚的眼睛,瞳孔是褐色的,有點像琥珀,陽光下會很好看。今天天氣不錯,可是白憶雪並沒有時間欣賞美貌美景,她現在覺得看一切都很可笑。
“薑醫生,從前是我低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