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不是幹農活女子的手!”
高靈均回憶著剛才那女子的手,她的手上布滿了一層厚厚的老繭。雖然這些女子都是大軍從城內征調而來的農婦。
農婦終日幹著農活,手上起著老繭是很正常的。但是高靈均明確的感受到,那絕對不會是一雙農婦的手,而是長期為軍軍人的手!
因為像這麼樣的一雙手,她在她的母親那看過。高靈均想起兒時母親的那雙粗糙布滿老繭的手輕撫著自己的臉,她那時隻覺得硌著癢...
“該死!什麼時候軍隊的人混進來了?”
高靈均又驚又懼,更可怕的這是哪支軍隊她根本不得而知。她開始想起自從她們前來平叛的時候,叛軍的異常,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
彷佛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牽著她們的鼻子,一步一步的將她們引進深淵...
“她們是細作?!”
這幾次的戰敗,每一次好像就是敵人未卜先知,提前設好了局,就等高靈均她們乖乖入甕了。
慢慢的,高靈均感覺迷霧中的那雙大手逐漸清晰了起來。
“軍方的人?土司叛亂?”
“莫非有人要造反?!”
高靈均頓時被自己腦海中閃過的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她強忍著讓自己的內心穩定下來。倘若真如她所想,那這件事可難起來了...
“派人向朝廷彙報了麼?”
營帳中,一片素縞。
趙破虜看著躺在靈柩中的劉紅纓,幽幽的說了一句。
“已有幾日了,可遲遲未收到朝廷的旨意。”
王安芝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仗她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必要打下去了。但她和趙破虜可以肯定的是,無論這場戰事的結果如何,她們兩個應該是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打個土司,主帥當場陣亡,精銳損失慘重,還有何臉麵去見陛下?
現如今軍心動搖,將士已無再戰之心。
“這場仗真的能贏麼?”
......
幾日前,夜,明月當空。
蜿蜒的山路上兩匹戰馬飛快的疾馳著。戰馬上的軍士麵色著急,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抽在馬臀上,馬兒吃痛,長嘶一聲,更奮力的跑著。
“咻咻!”
突然間,利箭破空的聲音傳來,兩名軍士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射下馬來。
“不好,有賊人!”
掉下馬的一名軍士連忙爬起,看著自己胸口中的箭吐出了一口鮮血。而與她一同的軍士則是直接被箭穿喉死去,臉上還是那副著急的模樣。
“老二,你的箭不如我!”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路旁竄出一夥人。
“土司?!”
軍士認出那夥人的裝飾,心中大懼。
而那夥人為首走來的是兩名粗狂的男子,一男子似乎指著她嘲笑著一旁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被說的惱羞成怒,抬起手往軍士的眉間射了一箭,當場死去。
兩人走近,在軍士的身上摸索著什麼,不一會,一張密封的信封出現在男子的視角中。
“頭領果然料事如神!那群周狗果然準備進京求援了!”那男子哈哈大笑。
“這下這群周狗就孤立無援了吧?將她們徹底殺光!”被稱為老二的男子臉上露出凶狠,獰笑著說道。
“可是,頭領大人好像沒有經過那姓王的女人同意...”
他們突然想起,這件事完全就是他們頭領私下吩咐的,那姓王的根本不知情。
“沒事,這事你不說我不說,除了天知道,還會有誰知道?”老二想起那姓王的女人,內心就一陣後怕。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果然還是得少跟這些周人打交道!”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回去領賞吧!頭領大人一定很高興!”
......
“奇怪?算起來也有幾日了,這大周的朝廷怎麼還沒有一絲動靜?”
某處房屋中,一白衣女子看著一旁跪下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屬下不知!”
“再探。”
“諾!”
月已經深了,正當趙破虜和王安芝兩人準備去休息時,營帳外侍衛突然進來稟報,
“大周兵士高靈均,請求見兩位將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