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穿梭在熟悉的街角,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一夜十年。
她在夢裏揮灑了整個青春。
愛上了那副麵孔兩次,觸手可得之時現實給了她狠狠一擊,她自嘲的笑了笑,怪自己入戲太深。
小妖說過等她醒來會忘記夢中的一切,但她卻知道那一切是真實發生的。
夢雖會哭醒,可不會心疼,一連幾個小時她都沒能從那悲傷的情緒走出來。
樓下小院,太爺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已經在樓下打起了太極,見冷鳶眼神無光,滿是暗淡。
爺爺原本在舞動太極的腰身都能來個後空翻,見冷鳶一來立刻捂著老腰:“哎呦,閃到腰了,看來今天醫館是去不成了。”
“爺爺,我去吧。”冷鳶平靜的回複一句,心中少了追夢的勁頭。
醫館剛開門就迎來了今天第一位客人。
“你們這裏可以針灸嘛?”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
冷鳶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去:“有哪裏......不舒服嗎?”待她看清來問診人的模樣時握在手裏的筆掉在了桌麵上。
是他,傅羽?
是他,崇野?
男人撿起滾落在地上的筆,遞給愣在一處的醫生,一臉陌生的與麵前的女人對視一眼:“是我家小妹,她已經昏迷好幾年了。”
冷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來人,卻也沒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從他看自己的目光來看冷鳶知道,他不是傅羽,也不是崇野......
也對,小妖說過他徹底回不來了。
“聽聞助理老婆薑雅君說起她老家這邊有家千年醫館,所以想請老......您上門給試試針灸。”傅寧打量著麵前年輕的女醫生。
李聰不是說這間醫館不是老中醫嗎?
傅寧本想問一嘴,那位老中醫的事情,轉念一想李聰也好些年沒回老家了,說不定老中醫早就去了。
此時剛爬到半山腰的冷溫鍾覺得後背發冷,不由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冷鳶見她盯著厚厚的錦旗勾勾唇:“最外麵這五層是我爺爺的榮譽。”錦旗太多,她家醫館已經掛不下了。
冷家還有一個不成名的規矩,那就是已經去的人,他生前所得到的錦旗也會被一起埋進棺材。
“今天我第一天接手家族醫館。”冷鳶補充一句。
“那就勞煩您和我親自走一趟吧。”傅寧伸手禮貌的做出請的動作。
冷鳶和醫館助理交代兩句,便跟著傅寧一起上了一輛價格不菲的邁巴赫。
如此大老板還能親自來這由此可見他對他妹妹一定很好。
李聰透過後視鏡看向跟著傅總一起上車的年輕女醫生好似想起什麼:“您是軍醫吧。”
冷鳶點點頭:“以後不是了。”
原本打算留下任教的,這一夜的經曆,改變了她的想法,守著這間醫館,守著了冷家的傳承,守著這片舊城區。
“我聽冷老提過您,說您是家族裏出的第一位能把中西醫發揮到極致的人。”提起冷老李聰滿是敬佩。
雖說去大都市混跡多年,他對這皇家醫館了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一副中藥下去,藥到病除。
傅寧細細打量坐在自己一旁的醫生,她話不多,但給人感覺像是自帶氣場。
性子有些冷淡,又有些內斂。
文文靜靜。
來到傅家莊園,冷鳶見到傅寧家人,這一切如同夢境中一樣,他母親宋榮的出現讓冷鳶倒吸一口冷氣。
這確定是夢醒了?
“阿寧,你確定這位醫生能喚醒妹妹?”宋榮看向冷鳶年輕漂亮的臉蛋有些不相信。
出門前傅寧說過是為老中醫。
接到家來確是是個看起來怯生生的小姑娘。
阿寧?
冷鳶沉思,難道他是傅寧?
“媽,讓她試試吧,小妖反正也躺了這麼多年了。”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冷鳶跟著傅寧來到二樓沉思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是傅寧?”
“蒽?”傅寧遲疑的看向麵前嬌小可鹽的醫生回複一句,卻也是帶著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