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葉新夏拗不過她。
葉新夏在一旁砍了一條較細樹枝,遞給林筠初。
“你讓一下,要不然掉你頭上。”
“好。”
葉新夏把背簍放在林筠初位置的下方,自己捂著頭跑到一邊。
有了工具的增效,錐栗子下雨似的劈裏啪啦往下掉。
待掉落的聲音漸漸稀疏,林筠初換了個方向繼續打,葉新夏在樹下撿著。
兩人互相配合著,一個下午就撿了大半個背簍的錐栗。
林筠初看著差不多了,從樹上下來跟著一起撿。
撿著撿著,忽然問道:“可以生吃嗎?”
她記得葉新夏說過板栗可以生吃,那這個錐栗應該也可以吧?
“可以呀,就是生吃的時候開殼比較困難。”
葉新夏把一粒果實放在石頭上,用柴刀的柄錘了一下,果實裂開,露出裏麵白色的果肉。
“諾,吃吧。”
葉新夏將砸開的栗子遞給林筠初。
林筠初看錐栗那小小的份量再次表示嫌棄,不過還是放到口中嚐了嚐,水分不算多,和葡萄沒法比,但有著它獨特的香味和脆甜,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我們明天還來嗎?我想多撿一點拿到鎮上去賣。”
林筠初忽然想到了掙錢的辦法,長期的想不到,這現成的生意,不做就可惜了。
“過幾天吧,剛剛打了這麼多,樹上的有些都還沒開口,撿回去難弄,我們明天去撿桃金娘。”
“也行。”
反正有錢賺就成。
兩人拿石頭砸著那些刺殼,從裏麵扒拉出果實,背刺殼回去也沒用,隻不過光增加重量罷了。
一陣風吹過,樹頂上那些沒被打到的果實稀稀拉拉又掉了些。
林筠初眼角餘光看見葉新夏的動作忽然一頓,小聲“嘶”了一聲,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葉新夏伸手想去取砸在後頸的刺殼,結果一個手滑,刺殼滾了一下,繞進了頭發裏,取不出來了。
“你幫我把刺殼取下來一下,痛死了。”砸下來的時候疼,纏著頭發的時候,拽著頭皮也疼。
林筠初繞到葉新夏身後,看見刺殼被頭發纏成一團就感覺頭疼,這得捋到什麼時候。
這邊的人注重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能隨便剪了,林筠初隻好慢慢將葉新夏的頭發從刺殼上解開。
為了不被重新纏上,林筠初將葉新夏的頭發撥到一邊,頭發一撩開,林筠初就看見了葉新夏頸上的紅痕,忍不住用指腹輕輕揉了揉。
“疼嗎?”
葉新夏感受著後頸的林筠初溫熱的指腹,感覺心跳有點快:“不疼,你趕緊解開吧,天都要晚了。”
“好。”
晚上,葉新夏就用撿來的錐栗混煮了一鍋粥,加了點糖,一鍋清甜的栗子粥被兩人喝了個幹淨。
飯後,林筠初在挑揀栗子,分出大粒,保存好留著過年吃,小粒就拿去賣。葉新夏在刺繡。
“哎呀,有件事我給忘了!”林筠初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葉新夏注意力正集中著,被她嚇一跳,險些穿進針孔的繡線就這麼錯開了:“怎麼了?咋咋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