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以前誰在這裏住過嗎?”
“不知道。”
“一位很有名的作家。以前這裏叫Edingburgh
House,她在這裏寫了自己人生中很重要的作品,還在這裏見到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
“一定是她所愛著的男人。”
“有人說‘這世界上能叫一個揚眉女子低頭的,隻有愛情與政治。’”
“為什麼?”
“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心裏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音琪想到那般清高女子也能那樣放低自我,心裏有些動容也有些悲哀。
“愛情不用向誰低頭的,因為每個人有平等去愛的自由。”
“可一味付出卻從未得到愛的回報的人,他的愛雖然有永不放棄的自由,卻仍然甘願卑微……”因為想到正勳而說出這樣的話,而自己沒有更早的拒絕他的愛讓他受到更大的傷害。
“音琪……”
Jean會意地用擁抱安慰著她。兩個人一起穿越十字路口的斑馬線,進了對麵的一家小畫廊。
“以前和我一起住的女孩就是畫畫的,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音琪和Jean並肩走進店裏,一邊抬頭看畫作的題材,想起了成敏。
“為什麼不聯係呢?”
“很快分開,很難聯係到,她可能都不在韓國了。”
“學畫畫的人一般都會去歐洲,說不定她現在已學業有成,回到韓國或者在歐洲定居之類的。”
“也許吧。”
從裏柱那裏分開,兩個人背對著欣賞兩邊牆上的畫。突然,音琪站在一幅畫前不動了,她臉上的表情由激動慢慢變成滿足的笑容。她麵前的牆壁上,是一張畫,畫麵內容是一個抱著茉莉的中國女孩。
她久久站在那裏,直到Jean過來拉她的手,兩個人才走出畫廊。
一起去吃晚飯前,兩個人還去了寺院裏。求簽問卦的師傅說著Jean無法聽明白的話,他隻是看著音琪時不時望向自己的緊張卻又羞澀的眼神去揣測那些上海話裏的意思。
“他剛剛說什麼?”
從寺院裏出來,Jean在車裏問身邊的音琪。
“啊?誰?”
“寺院的師傅剛剛對你說什麼?我想知道,卻一句也聽不明白。”
“沒說什麼。”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