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德和趙雪花他們一走。
院子門一關上。
顧惜就問裴清洲:“為什麼隻是要他們道歉,而不是報警抓他們?”
“你,你這孩子,慢點慢點……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躁的……”
方承德見顧惜健步如飛地裴清洲走過去,怒氣衝衝的樣子,頓時嚇得急忙走上來虛扶著顧惜,要顧惜小心點再小心點,可別動了剛剛懷上的胎氣。
“……其實,外公……”
顧惜正想要告訴方承德,她肚子裏沒有裴清洲的小孩,她和裴清洲連夫妻之實都沒有,哪裏來的小孩?
“外公,我來跟小惜說。”
沒給顧惜把話給說出來的機會,裴清洲聲音很快地打斷了,然後在方承德一臉緊張地叮囑下,他扶著一臉莫名其妙的顧惜進去房間裏。
隨著裴清洲把房間門一關上。
顧惜立刻反問裴清洲:“你想做什麼?為什麼不跟外公說清楚?”她的肚子裏根本就沒小孩!
“你想對大房那邊網開一麵?”裴清洲卻反過來問她。
顧惜:“……”
網開一麵?
對大房那邊?
拜托!
她現在恨不得報警,將大房那邊的人給全都抓進局子裏蹲著!
也就裴清洲搞那麼仁慈,隻要一個嘴皮上說說的狗屁道歉!
顧惜微微皺眉。
不懂裴清洲反過來問她的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裴清洲對她的不懂,卻似是無奈地低歎了一聲:“外公要是知道你肚子沒有他的小重孫,你覺得他還會狠下心去追討大房那邊的搶奪?”
“隻怕大房那邊一搬出所謂的親人這一招,外公又於心不忍了。”
“外公能被大房欺負這麼多年,如果能狠心撇清關係,早就撇清了。”
“所以你覺得如果真當報了警,外公就會狠心去指控他們?”
“隻怕外公不僅不會指控他們,還會因此被他們抓住把柄來討伐外公……”
裴清洲的話還沒說完,顧惜就生氣地打斷:“他們敢!”
“他們敢不敢,你從小還沒見識夠?”
裴清洲挑眉,這一句話把顧惜給問得啞口無言。
她就是從小見識過大房那邊對外公的各種欺壓,所以回來一看見外公被趙雪花給使喚得連豬狗都不如,才會氣炸了和趙雪花直接在地裏開戰的。
“……那現在隻是讓他們嘴上道一個連屁都不值的歉?”顧惜不甘心啊!也氣不過啊!
憑什麼大房那邊對外公幹了那麼多的壞事,隻是道一個歉就了事了!
顧惜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
“不行,我現在就去打他們一頓,然後再跟他們說一聲對不起……”
顧惜一邊說著,一邊氣衝衝地要出房間去揍大房。
“你是想氣死外公嗎……”
裴清洲一手將她拉住,看著她一副能把大房那邊幹得滿地找牙的架勢,嘴角不由染上一抹淡淡的笑,“就你現在一大一小的樣子,還打架?你是想把外公氣得吃救心丸?”
“……‘顧惜愣了愣,隨即堅定地說道:”那就告訴外公,我肚子裏沒懷孩子。”
“告訴外公沒懷孩子,你不想收拾那些欺負外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