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遲疑了一下, 隻是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的他,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好像被卷進了奇怪的修羅場裏麵。

眼神劃過少年年略顯局促和期待的眼神,還是點點頭,他微微躬身禮貌地說了句:“失禮了。”

他走了進來。

目送鬆了一口氣的白發少年腳步輕快地進入房間,隻剩下兩人的客廳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乙骨的黑眸短暫的放空。

好安靜啊。

忽然一杯水放在身前的茶幾上,那名和自己即將入學的學弟關係微妙的青年麵帶笑意地和他攀談起來。

看得出來他似乎真的很關心裏麵的少年,乙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他即將入學高專的事情告訴他。

畢竟這也不是對什麼人都絕對保密的事情,學生親近的人還是會知道一點的。

隨著他的訴說,橘發青年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他的眼神再次落在黑發少年背後的長劍上:“原來這是真的劍嗎?還是說咒具?”

“學校應該會保證他們的安全的吧?”日向翔陽心頭的酸澀退去,然後被另一種情緒擔憂占滿,忽然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是因為……他嗎?

人生中一直都被排球占據的青年終於為別的事情分出了感情,卻不等他理清,帶來這些的白發少年就要離開。

乙骨微微怔住,他沒想到眼前的橘發青年聽見這些離奇的事情,第一時間竟然是關心翔太的安危。

“啊,放心吧,我們會保護他的。”身穿立領白衣製服的黑發少年這樣承諾道。

一時間客廳又陷入了沉寂。

而在一牆之隔的臥室內,小原翔太看著眼前攤開的行李箱陷入了沉思……

這一大堆散發著某種令人安心氣息的寬大襯衫,明顯不是少年自己的尺寸, 除了最上麵這一件他記得是從黑尾那裏帶出來的之外,另外這些…是從叫…蛤蜊?海鮮?的牛郎團帶出來的……吧。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呼……

自然地移開視線,當作沒有看到,飛起一腳將這些搞不好要被當成變態的證據踹進床底,迅速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證件和兩件衣服,仿佛被鬼追進一樣逃出房間。

雖然有點對不起房東先生,但是希望他能毫不留情地將它們當作垃圾清理掉!

他繃著冷酷的小臉,挎著背包,有客廳兩人的注視下,躊躇了一下,低著頭走到翔陽麵前……然後蓬鬆的發頂就被摸了摸。

倏地抬起頭用那雙鋼藍色的水潤眼睛毫無殺傷力的瞪了他一眼,少年與其說是抱上去不如說是狠狠的撞進了青年肌肉結實的胸膛。

“謝謝你翔陽。”在他難過賭氣出走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回到日本我會接著來看你的比賽的,再見。”

白發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就這麼一頭紮進胸前,如果不是現在的氣氛不是很適合,橘發青年差點就要笑出來了。

聽著他略帶不舍的話,伸出雙臂克製的回抱了他一下:“嗨嗨!當然會請你來看,翔太在那邊學校也要過得順利啊。”

————

被乙骨親自送上了飛機,白發少年蔫噠噠地就像離開了家的白毛小狗,使勁朝候機廳的黑發少年招手,直到再也看不見。

在飛機起飛前一刻,手機輕輕地震動了一聲。

翔太,聽說你要回日本後,大家都吵著要來看你,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所以我就組織大家一起來公費旅遊了。——VONGOLA

靠著椅背的白發少年早已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