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原來(1 / 2)

夜深。

人靜。

冬家上下卻都沒有人睡著。

他們幾乎是夜夜難眠!

每個人都在翻來覆去,出了一會兒神的時候,便發現枕巾已經濕了!

陳伯在照看著睡著的冬至,冬少銘輕輕的推開門,然後對著起身作勢的陳伯做了一個噤口的動作。

他看了眼熟睡的冬至,然後對剛坐下去的陳伯示意招手。

陳伯跟了出去,他掩上房門。

冬少銘伏著手,神色有些憔悴。

“明天我要去趟美國,那裏有幾個學者正在討論冬至的病情,如果,我是說如果,冬至問起我的話,你就照常說我出差了就行!”

“老爺,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您為什麼不跟少爺把話說清楚?他如果知道了您這麼做,就不會…”

“就不會恨我了是嗎?嗬嗬,陳伯,這麼多年你沒有發現冬至都在有意的跟你們疏遠距離嗎?他既然都不想有人為他擔心,我為什麼還要…”他頓了頓,眼角有些濕潤,“我並不想讓他感覺愧疚,我不要讓他覺得對不起我!做這麼多,都隻是我作為一個父親應該做的!而且,這也是我逃避不想麵對的一個手段,我不想看著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卻無能無力!你懂嗎?!”

“老爺…”陳伯早已老淚縱橫。

冬少銘仰著頭,曾經叱吒商場的他,依然不想在任何人麵前掉下眼淚。

“記住我說的話了嗎?我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王教授剛才與我商量了治療方案,暫時就全依賴藥物治療,實在不行的話,我會接他到美國去動手術!”

他的語氣堅決,但卻參雜著絲絲的猶豫,畢竟手術是最後的方法,風險自然是史無前例的大,要不然,早在這一切還可以挽回的時候,他們就執行了!

暗色的房間內,一盞微弱的壁燈發出銀潤的光芒,隻照亮了它周圍的角落。

潔白的枕套上,渲染開了一個大大的水漬。

長長烏黑的睫毛也有些濕潤。

它不安的翕動著,隻是,不知那是夢魘…還是顫抖!

鐵柱欄杆圍成的牢房,舒米穿著寬大的監獄服,正蜷縮在地上發呆。

短短一天的時間,她整個人就像是瘦了一圈!

獄警送來的飯菜還在那放著,沒有動過的痕跡。

家道中落、金錢權利喪失,一無所有的她…也不過如此平凡,甚至更加落魄!

沒有人來探望她,家人、親戚、朋友、同學,一個都沒有!

悔恨的淚,一道一道在臉上遍布著,隻是她還沒有發覺,她隻是呆呆的坐著,目光空洞,好像全世界已經不複存在!

“舒米,起來勞動了!”

一個女獄警走過來叫道,像她們這些人沒有人保釋、沒有人上訴,唯一可以減免罪行的方法便是勞改了!

舒米陡然間睜大眼,看著被解下鎖的鐵門,她發瘋一般的衝上去抱住女獄警的腿,眼裏是恐懼和淒厲:“我知道錯了!放我出去吧!我沒有殺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女獄警皺眉,狠狠的推搡了她一下,瘦弱的舒米一下子被推倒在地,女獄警眼裏卻滿是諷刺“我知道你沒殺人,關鍵你想殺人了呀,還偏偏弄傷了你惹不起的人!”

“不!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想殺人!我知道錯了!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