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漫無目的的治療中等來了一則消息:
安老師告訴我,初夏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生,外校的,以前從沒有見過!
我拜托李哥去幫我查這個人的身份,隻查出來了一些粗略的信息:夏晨
無父無母
某某高中一年級的男生
私下是一個校園組織的混混老大
有過很多女朋友
已經被學校退過三次學。
聽著那些隱晦的字眼,我隻感覺胸口有一股無名的火熊熊燃燒起來。初夏怎麼會遇上這些人?
正好,就在我打算去學校的早晨,我的父親回來了,李哥在我耳邊說,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孩,一個被形容的精致的快要花掉的女孩,我的表妹,一個沒有來路甚至不清楚是否有血緣關係的表妹!
我淡淡的點過頭,便準備越過他。
誰料到我印象中幾乎沒怎麼碰過我的父親,居然會拉住我的手臂,雖然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要到哪裏去?”
我稍稍怔忡了一下,然後便回答:“學校。”
“你不清楚你自己的身體嗎?”他抓著我手臂的手因為語氣的加重而加深了力道。
“正是因為我很清楚我的身體,所以我才知道我能做什麼事。”
“你——!”他即將要發怒,我早知如此的閉上眼,誰知道在經過了大概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就在我感覺到大家都大氣不敢出的時候,他的聲音竟然矮了下來:“你一定要與我這樣說話嗎?”
他的反常,讓我一下子失去了自我,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從來沒有!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另一隻小小的手攀附在我的手臂上,接著便是帶著嗲音的話語:“冬至哥哥,我來了,你都不陪我玩的嗎?”
我承認,我剛才有些拿不定注意的心,但一下子因為這句話,我又重新恢複到我之前的狀態:“對不起,我沒時間!”
然後,我熟練的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走了出去。
我聽到了父親的一聲輕不可聞的歎息,但那讓我的決絕變得更加的可笑!
坐在我違愧已久的座位上,我聽見了那些同學熱情的與我打招呼,他們似乎對於我突然出現並沒感到多大的意外。
不知等了多久,終於從門口傳來一聲驚呼:“冬至!”
我知道也隻有她,才會這樣忘乎所以地叫喚我的名字。
“今天你又差一點遲到,初夏。”
“那是我以為你今天又不會來了…”她的聲音裏,有讓人一聽就會心疼的委屈。
“難道說我不來你就可以遲到了嗎?”我的音量突然提高,莫名其妙的我就是想發火。
“但…那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不來?”
拜托你,初夏,不要用這種口吻對我說話,那樣我連殺死自己的心都有,明明都不是你的錯,為什麼你還要低聲下氣?明明你可以…你也可以對我發火的,你的擔心變成了我的罪惡,所以……
“初夏…我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