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學第一周(1 / 3)

“茲拉——”

小橋悠單手磕了一個雞蛋到黑色的平底鍋中,雞蛋一接觸高溫便迫不及待地鼓起了小泡,然後膨脹開來,油花點點,蛋香四溢。

小橋悠晃了晃鍋,雞蛋也隨之晃動。一抬手,金燦燦的荷包蛋就被甩到了空中,一個翻身,再用盤伸手這麼一接,灑上幾粒海鹽,一頓簡單的早飯便成了。

圓滾滾的煎雞蛋,在冬日的清晨中肆意地冒著熱氣,配一碗滾燙的白粥,就著小鹹菜,讓小橋悠因經過一夜消化而早已空空的胃得到慰藉。

暖呼呼的這一口白粥喝下去,整個身子都仿佛也暖了起來。

荷包蛋的邊緣被煎得焦焦脆脆,可蛋黃卻還十分柔軟。用筷子那麼一戳,還有流心呢!

蛋香混著煎雞蛋的豬油香霸道地充斥在小橋悠的鼻翼之間,喚起人類最原始的對熱量的渴望。

佐粥的小鹹菜是小橋悠自己醃製的榨菜和芥菜。榨菜清爽,芥菜脆嫩,均十分爽口解膩,非常下“粥”。

總之,這一頓早餐不算健康,營養搭配也可圈可點,但還是令人滿意的一餐。

吃完這暖呼呼的一頓早餐,小橋悠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些紅潤,眼裏也稍稍有了一絲笑意。

要健康幹嘛,人生得意須盡歡啊,還是快樂一天是一天,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小橋悠是國小六年級的時候穿越的,這是她穿越的第四年。

上輩子的事情似乎已經很遠了,但是有些事情卻在本就模糊的記憶中慢慢變得清晰起來,比如說上輩子她單位聚餐時她領導喝的醉乎乎時那張豬頭臉,酒糟鼻,那眯起的小眼睛,和肥厚的閃著油光的撅起的嘴唇。

現在想起來,還是想拿刀把那張臉給劃花,畢竟這樣也算是日行一善,拯救大家的眼睛了。

小橋悠回憶起她“拯救”那位領導的一幕幕:因為臉太醜,所以當時直接被麻袋套住了。可饒是如此,他那肥胖油膩的身軀還是令人作嘔,黑色蜷曲的汗毛覆蓋在飽滿的肚皮上,根根分明。此外,皮膚上還有褐色的,黑色的,紅色的,大的,小的,規整的,奇形怪狀的斑和痣。

小橋悠在他昏迷的時候試了試刀,刀很鋒利,劃開皮膚表層後,就有血噴射而出,刀再深入,一團團黃色的脂肪就迫不及待地往外擠,似乎也想跳出那層惡心的,肥膩的肚皮......

疼痛讓她那個所謂的領導提前醒來,但因為藥性,他的掙紮不大,掙脫不開束縛他的繩索,隻是痛苦的哀嚎著,就像過年時被人拖拽去宰殺的豬。那呻吟,是生命最後的哀歌,裏麵包含著恐懼,害怕,不甘,憤怒……

如果是豬,小橋悠或許還會反省一下自己,致敬一下生命的逝去,但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哀嚎,小橋悠卻是無比厭惡,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想多給。

不過出於最後的人道主義,她還是把他頭上的麻袋解開了,然後用他自己那條惡臭的,肥大的內褲堵住他的嘴巴。那白色內褲上黃色的尿漬清晰可見,小橋悠當時本能地反胃想吐,可她忍住了。

最後,她是戴著口罩和手套做完這一係列動作的。

堵住嘴巴後,小橋悠蹲了下來,在他的不可置信和恐懼的目光中,用刀割下了那.......

“嗷,啊唔——唔——”男人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地掙紮著,但小橋悠專門用了一個能配得上他身份的手銬結,所以最後他隻能抽搐著暈了過去。

小橋悠本來是想把這玩意烤了給他喂下,但沒曾想這玩意兒的主人不太爭氣,等她烤製的功夫裏,他就已經咽氣了。

“呼——”小橋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想起上輩子的糟心事兒,她的心情不免還是有受到影響。

真是禍害一千年,死了都不讓人安穩。小橋悠心想。

“你不帶便當嗎?“

稚嫩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別墅裏顯得有些詭異,小橋悠看向聲音的源頭——窗台逆光處有一隻黑貓。

那是一隻高貴的,優雅的黑貓。四肢修長,毛皮發亮,一藍一黃的異瞳哪怕背著光也在熠熠生輝。

小橋悠隻看了一眼就淡漠地收回眼神,接著穿鞋子。

她要出門上學了,作為一個高中生。

“你真的不考慮帶便當嗎?“黑貓來到她身邊蹲下,抬起貓頭看著她。

小橋悠接著打領帶,“貓肉便當嗎?”她的聲音像是冬日裏的冷泉,清清冷冷但卻意外地好聽。

可貓似乎沒聽出她的諷刺,繼續建議道:“帶便當可以和同學們一起享受悠閑的午間時光哦~”尾音拉得長長的,似乎是很誠心很認真地建議。

小橋悠照了照玄關處的鏡子,鏡子中的女孩穿著西裝式的學生製服,黑色長發及腰,皮膚白皙,身材勻稱,麵容姣好。可惜——

臭著一張臉,氣質也陰惻惻的,和青春靚麗四個字可以說是毫無關係了。

果然,垃圾會影響顏值!小橋悠在心裏默默吐槽。

“胡一桶,”她問黑貓,“我今天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大清早莫名其妙想到那些糟心事兒,怎麼看今天都不會很順利。

這問題實在有些為難貓了,於是黑貓,也就是胡一桶,抬起爪子抹抹貓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悠醬~倫家,倫家隻是一個係統啦~”

小橋悠垂眸看向黑貓,扯了扯嘴角,“果然貓如其名呐~”她一邊歎氣搖頭一邊感慨。

“好了,我去上學了,你好好看家。”小橋悠日常吩咐。

“喂——悠醬——”黑貓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門已經砰一聲被關上了,黑貓被迫吃了一臉門灰。

算了,和她計較什麼呢?

胡一桶喪著一張貓臉,抬起爪子擦拭幾乎可以忽視的的灰塵。幾年相處下來,它早就知道小橋悠骨子裏的散漫和冷漠了。

那麼現在,作為貓的胡一桶大人還是接著去曬太陽吃小魚幹享受人生吧!

黑貓甩甩尾巴,邁著模特步優雅地走向了院子。

小橋悠到教室時還很早,班裏還沒幾個人。她暗道失策:忘記今天是開學報道而非正式上課了。

早來意味著接下來進到教室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向她打招呼,這對她來說可不算友好,畢竟她又不是什麼迎賓小姐。所以小橋悠對這種過分模式化的友好社交禮儀感到無比厭煩,

老阿姨做不來這種事啦!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

餘光中又瞥見有人要走進教室,於是她趕忙把書包放下,書本一墊,頭一趴,假裝自己在補覺。

立海大的每個年級段都有自己的教學樓,在教學樓之間有個平時用來進行年級集會的小操場。因為樓距有保障,所以每幢教學樓的采光都極好。曾有立海大的學生戲稱,這種采光考慮到了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充分貫徹了以服務為本的匠人精神!

簡單說,就是光輝之下,學霸提神可,學渣催眠也可。

小橋悠是天選之子,她的位置正好靠窗,采光最佳點!

此時春意尚遠,冬天的陽光像是害羞的小姑娘,裹了一層細細軟軟的紗,明媚卻不耀眼。教室裏的暖氣再這麼一吹,饒是學霸的小橋悠也扛不住困意,開始犯起了迷糊。

她殺完那個領導之後,其實還覺著有些不過癮。

這世界垃圾太多,不能看到這些垃圾痛苦死去得到應有的懲罰,她內心是有些遺憾的。

這些遺憾在內心慢慢堆積,漸漸的變成了一股鬱氣。這股鬱氣在她體內竄來竄去,尋找著釋放的時機。

釋放的時機來的很快,殺完人的第三天,她加完班回家,在一個街道拐角處目睹了一起校園霸淩事件。

“就憑你也配進我家門,你個臭婊子……”之後的話全是要消音的程度,簡直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