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靜靜傳回的消息,常宇,慕千帆。
那個時候,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聽到她身邊有了那麼優秀的男生,我是該笑的,可是,心裏卻仍是嫉妒,嫉妒得要死。
暗歎自己的小心眼,我慢慢計劃著怎麼讓她死心,雖然這樣會讓我痛不欲生,可是,我能為她做的,隻有這些。
那天,當常宇來到我的病房,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真的可以瞑目,這個男孩,他對初夏的深情,讓我很欣慰。
故作冷漠,甚至不惜傷害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生,心碎成一片一片,可是我還是要笑著,因為,她會幸福。
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關於她的一切,都隻是聽說。
聽說,她和慕千帆在一起了;聽說,她和慕千帆分手了。
我一直都在計劃著我的離去,包括老爺子的意圖,可是我終究無法阻止。
初夏永遠也不會知道,是我自己要求停止治療的。
當每天的呼吸都要靠呼吸機來維持,我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要看到她幸福。
但是我等不到了。
放棄治療意味著死亡,我依然放棄了。
我是故意的。
我不想她看到我死去時淒涼的樣子,我不想她看到我死去而拒絕幸福。
一天一夜,我用顫抖的雙手寫完了那封信。
之後,躺下,自由呼吸。
結束我二十一歲的生命。
初夏,原諒我,隻能為你,做這麼多。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叫許初航。
因為許諾航是我哥哥,夏初雪,哦不,許初夏是我姐姐。
所以我叫許初航。
我以前叫陳寒默,因為我媽媽姓陳。
好吧,你暈了沒有?
我從出生就沒有父親,媽媽說總有一天爸爸會來接我們的。
所以我從來沒有自卑過,即使顏曉卿那個死丫頭不斷地嘲笑我沒有爸爸。
我總是抓起一把泥土直接抹在她臉上然後聽她哭著去找媽媽。
媽媽總是苦笑,在鄉下的日子很清苦,她總是抱怨著,在那些抱怨裏,我聽到一個名字:夏初雪。
於是,我認定,這個夏初雪一定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終於,在13歲那年,有個姐姐敲開了我們家的門。
媽媽和她大吵一架,她卻不卑不吭地站在那裏,任憑媽媽打她,罵她。
我忽然就覺得她很有意思。
她說她叫許初夏,問我願意回家麼。
我沒有思考就答應了下來,纏著媽媽要回家。
後來,我就見到了我父親,那個很老的男人。
於是我就開始叫許初航,於是我就開始和這個姐姐熟了起來。
她是我的仇人,所以我要破壞她的一切。
所有的惡作劇,她統統識破。
和我比,你還嫩了點。她嘲笑著。
後來的後來,我們的感情就那樣建立起來,三年,一家人終於開始像一家人。
我卻直到她一定會走,秦牧說,有個男人在等她。
可是我舍不得,我開始耍心機,裝出一副自大自戀的紈絝子弟的樣子。
她卻不上當。
唔,我好失敗。
好吧,初夏姐,你走吧。
惆悵,所謂的愛情。
靜靜姐姐為了愛情丟了自己,初夏姐又為了愛情丟下了事業。
愛情誒,多麼可怕的東東。
後來,她給我打電話說,不再做經理了,要好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我靠!有沒有搞錯?
我還要遊戲人間呢!
16歲讓我當總裁,是瘋了還是瘋了?
果然,愛情是個很可怕的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