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初步把目標鎖定在方彼岸身上,命令小峰保持高度警惕,一定不要讓方彼岸發現了。姚遠總覺得方彼岸在做戲,隻是她做的這個戲太假了。
小峰繼續跟蹤方彼岸,姚遠打算到方彼岸家去看看。
姚遠驅車到方彼岸家,敲了很久門都沒人開,看來是沒人在家了。他敲了敲方彼岸家對麵的門,雖然此行方彼岸父母不在家,但可以從鄰居那裏了解一些情況。
門隨著一個青年男子的粗暴罵聲被打開了,看著姚遠一身警服,那男子臉上的凶狠立馬消失,露出笑容,“警察同誌你好,我們是良好市民,快請進。”
男子身材壯實,朝著廚房吼了一聲,“倒杯茶出來,警察同誌來看望咱們了。”姚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還是瞪了他一眼,男子立馬閉嘴。
稍後一個年輕女子端了一杯茶出來放在姚遠麵前,姚遠沒有喝,向他們說明了來意。男子有些失落,他還以為姚遠是來解決他低保的事情的。姚遠沒心聽他廢話,身強力壯的還申請什麼低保。
經了解,年輕男子叫王道靈,一直跟母親住在這個房子裏,上半年母親去世後他就繼承了房子。問到方彼岸的情況,王道靈滿臉猥瑣的笑容,一個勁誇獎方彼岸漂亮優秀,從他的眼神裏姚遠自然是讀出了些別的內容。
據王道靈所述,方彼岸跟她媽媽關係不是很好,但是跟父親的關係卻是好得不得了。姚遠不清楚王道靈所說的好得不得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再三追問,他隻笑不答,姚遠覺得人家父女關係好說明父女幸福,並沒有追問。
從王道靈口中得知,方彼岸自從上了初中後就很少回家,少到曾幾個月不回家,基本上都是住在學校。方河跟楊柳夫妻的關係不是很好,三天兩頭的不是吵就是打。姚遠一一記錄,又問了方彼岸家開的商店的位置,打算稍後到那裏去看看。
方彼岸家的商店處於一個較繁華的地段,門口又是公交車站,說是商店倒不如說是個超市,生意很好,怪不得她爸方河不用上班。
姚遠走進商店,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喲,警官,需要點什麼?”
姚遠看著她臉上厚厚的粉有些反胃,和她保持一段距離,“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一支隊的隊長,最近出了幾樁命案,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商店負責人呢?”姚遠問。
“我就是,我叫楊柳。警官有什麼就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胖女人依舊一臉笑容,笑得姚遠發怵。
“你們家的情況我基本了解了,你丈夫叫方河,女兒叫方彼岸,在師大上學。請問你丈夫平時對你怎麼樣,你們家人的關係如何?”姚遠有針對性地問道。
楊柳“喲”了一聲,“我們夫妻的關係很好呀,孩子也聽話。請問我們家的情況跟你所說的命案有何關聯呀?”她反問姚遠。
姚遠從她的眼神裏看出這個女人在撒謊,或許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吧。即便這樣,也不能成為她不配合警方查證的理由。
姚遠很嚴肅地看著她,“沒有關聯我吃飽了撐著來調查你?沒有關聯我聽你在這說謊話?”他並沒有向她逼近,兩句話卻讓她步步後退。
胖女人臉色很難看,“警官,咱們到那邊聊。”
胖女人指了指後麵貨架的角落,看樣子她是怕影響到生意。姚遠跟隨她走到角落裏,沒好氣地看著她。
“唉!”她歎了口氣,臉一子拉了起來,“警官,不怕你笑話,我們家是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呀,那個天殺的還動不動就打我。你看我這臉上,這還有一片青的呢。”姚遠雖然不想看,但這也屬於家庭暴力了,索性就看了下,還真的有一個青的印子。
“你可以告他對你使用家庭暴力。”姚遠雖然對她印象不好,但畢竟是人民警察,還是關切地說。
“唉,有什麼用呢,這都是命呀。”胖女人看上去很難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你們感情為什麼會不和呢?”姚遠納悶了,“因為方河遊手好閑,還是別的因素?”
“可不是嘛,他年輕的時候在外麵拈花惹草,害我……”楊柳頓了頓,神色有些慌張,姚遠全看在眼底,“害我擔心死了,因為我胖,他不喜歡我,但因為我還有點用,開了這個商店,他也沒跟我離婚,沒錢了就過來拿。”
這話聽在姚遠耳朵裏,怎麼都不像發自內心的話。姚遠想叫她誠實點,話還沒說,就聽到有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那死娘們呢?”那人吼著問營業員。營業員不敢正眼看他,指了指姚遠站的角落。
“媽的,是不是跟野男人幽會呢?”
姚遠從說話的口氣就聽出來,方彼岸的父親方河來了。隻見方河氣勢洶洶地衝到角落,差點撞在姚遠身上。
好重的酒氣,姚遠皺了皺眉,一把將方河推開,方河醉醺醺地撞在了貨架上。他抬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人,立馬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