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快速浸染了她的白色上身外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鐵鏽味、血腥味,衝擊著她的神經中樞。
......這種味道並不好聞啊。
眼前攏上一層淡淡的紅色,她依稀辨出一道紅色的身影向她不緊不慢的走來,大腦卻並沒有快速反應過來。
......她大抵是要變成白癡了。
“哼,”熟悉的嘲諷的聲音傳來,派厄斯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向被嵌入岩石層血流如注的銀晝,“來,自己站起來。”
“......是,”銀晝緊緊閉上雙眸,順便吐去嘴中的鮮血,“力天使大人。”
她努力想要站起來,全身上下卻沒有一處不疼的,使不上一絲力氣。
後背的所有感知已然消失,看樣子受傷很嚴重啊。
她努力發動言出法隨法則,以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的微弱聲音努力說道:“疼痛屏蔽。”
就憑如今她現在身上的這些傷勢,若是貿然使用“恢複如初”,不僅僅會被派厄斯直接發現,還會白白浪費法則之力。
不如將損傷降到最小,努力來達成派厄斯對於她的無理要求。
身上的傷痛感突然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銀晝聽到了她自己身上的骨骼咯咯作響,也看到了她身上的慘不忍睹的傷勢。
她扶著岩石層,努力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雙腿無力而被迫跪在了地上。
算了,跪著就跪著......
她咬了咬牙,將喉嚨間的鮮血吐出,緊閉雙眸,“謝力天使大人的不殺之恩。”
撫上她的右臉頰,那張半臉麵具此時儼然碎了一地。
她看不到自己此時臉上的樣子是怎麼樣的,但是派厄斯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抹猙獰的黑紫色的詛咒占據了她的大半張左臉,就連那隻群青色的左眼此時也已經染上了一半的深紅色。
她臉上此時也是鮮血淋漓,卻並沒有什麼傷口。
貫穿了右肩的長矛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銀晝聽到派厄斯那笑得有些歡快的聲音:“喲,竟然還能夠起來。”
派厄斯深紅色的雙眸危險的閃了閃,“你的實力,還真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他轉了個身,“可以說,還真不愧是智慧神使所看上的......賽伯拉斯?!”
銀晝:......?
她努力的抬起頭,看向遠處那巨大的賽伯拉斯上傳來了安特的尖叫聲,心猛地一沉。
嘖!紫堂幻!
她無法確保以她現在這種狀態能夠完美的保下焦糖幻。
所以說......
銀晝盡數發動了言出法隨法則,“恢複如初!”
體內的法則好像被抽離了一絲,她同時也感覺到她自己腦內仿佛也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一些。
所以......是什麼東西被抽離了呢?
她有些頭暈目眩的看向遠處那艘巨大的紅色的飛船,又將目光看向那個身上同樣背負了法則之力的雷獅。
所以說......那艘飛船......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那個戴著星星頭巾的人也有點眼熟啊。
銀晝看了看依舊沾滿血跡以及浸滿了鮮血、此時已然呈現深紅色的白色外套,眼底充滿了茫然。
這些鮮血是她自己的嗎?
她為什麼會受傷?
她體內的言出法隨法則好像沒了很多啊。
為什麼呢?
她斂下眼眸,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小步快速跑向派厄斯,跟在了他身後。
現在她應該是跟在派厄斯身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