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鮮明的例子無一不在明示,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攻常人所不能攻,方能成就大事。
他隨意扯了幾塊白布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
然後轉身又對著高處的一位老者道,“今日此舉,完全是我家中的叔父所指示,與我陸伯言無關,同時我宣布就此與陸家一刀兩斷,再無任何關係,希望各位莫再糾纏我陸伯言。”
說罷便走下了擂台。
此話落下,全場更是嘩然一片。
在擂台最右邊的酒樓內,一襲紫衣坐於窗旁,她手執茶杯,紅唇邊噙著淡淡的笑容,“這陸伯言不愧是三歲便能吟詩作賦的絕人,想來他看出了何家的陰謀。”
“如若不死,將來必成大器。”
身旁的侍女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姐,您也太抬舉他了吧,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家夥,即使僥幸獲勝,怕也是廢物一個。”
紫袍少女抿了口茶水,沒有再說話,古往今來,懂得把握住機會,麵對傷痛做到麵色如常的人無一不是大智大勇之輩。
這種人注定會成為強者。
她也是武修之輩,自然能看得出陸伯言以傷換傷的巧妙。
“此次比試,陸家勝,鑒於之前許下的諾言,一個月之內何家不允許再對陸家出手。”高台上老者宣布道。
台下何家一幹人等不甘的跺了跺腳,眼下有國師出言調停,他們何家隻能偃旗息鼓,再找機會了。
“陸伯言,你給我站住。”
一聲清脆悅耳的喊聲傳入陸伯言耳畔,他回頭望去,映入瞳孔中的是一張嬌俏的容顏。
少女穿著粉色長裙,梳著兩條羊角辮,肌膚雪白細膩,五官精致,宛如陶瓷娃娃一般。
“你知不知道,今日你把何尚打成重傷,讓我們陸家就此失去了講和的機會,叔伯叔父他們在台下快要氣瘋了。”
陸凝雨柳眉蹙起,美眸瞪著眼前這名俊朗的少年。
“我再說一遍,我和陸家沒有任何瓜葛,還有我建議你也和我一樣,早早脫離陸家吧,免得被殃及池魚。”
陸伯言淡淡的回答道。
該女子是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在前世除了父親以外就隻有這女人對自己不錯,所以陸伯言不介意提醒她一句。
“你....”陸凝雨語塞,“言哥哥,你怎麼變成這樣子?”
“我隻是不想白白送死。”陸伯言說罷,邁開腳步,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隻留下了陸凝雨愣怔在原地。
她忽然感覺心底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流逝,很快就化成了空茫。
陸伯言先行一步回到了陸家,隨後便在滿院子內到處尋找一件如秤砣的物品。
在前世的二百多年後,他收到了何家一女子,飛升成仙的消息,該女子使用的逆天法寶好像就是從陸家手裏奪來的。
“少主,您把家裏弄得滿屋狼藉,家主回來可是要大發雷霆的啊!”
“滾開,再囉嗦要了你們這幫奴才的命。”
“啊這....遵命...”
陸家的下人想要阻止,可畢竟對方是陸家的少主,雖說名存實亡,不過也不是他們能夠冒犯的,在伏妖國,以奴抗主可是殺頭的大罪。
眼下老爺還沒回來,隻能任由著陸伯言胡來。
“有了。”
陸伯言眼中一亮,在陸家祠堂的一塊石碑內取出了一件黑漆漆的秤砣,仔細端詳著。
“嗯.....”陸伯言喃喃著,“果然就是它!”
他雖沒有見過,但是有聽過外觀的描述。
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後,陸伯言便馬不停蹄的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以及一些銀兩搬出了陸家。
多待一刻,便多一份危險,陸伯言兩世為人,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