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白梨再次醒來時,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慨。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她不是在病房,身上也沒有穿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而且胸口居然一點也不疼。
江白梨坐直身體,立即扯開衣領朝左胸看去,白玉無瑕,那道深可見骨的刀傷仿佛她憑空臆造一般。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夢。”
江白梨杏眸圓睜,然後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嗷嗷叫。
“梨梨,你哪裏疼?”陸承晏在廚房煮東西,聽到響動就放下湯勺跑進臥室。
入眼的就是她那雙氤氳霧氣的杏眸,破碎得惹人憐愛。
陸承晏上前將人摟入懷中,掌住女孩的後腦勺,吻住她飽滿誘人的櫻唇。
這一刻,他心裏全是慶幸,還有愛人“失而複得”的喜悅。
天知道刀子砍傷江白梨時,他的胸口仿佛也受到同樣的傷害,真的是剜心之痛。
陸承晏想著,吻勢愈發失控,就像是要確認他的姑娘是完好無損地被他摟在懷中一樣,拚命地吮吸吞咽。
含著血腥味的粗暴濕吻,極大程度激起兩人的情欲,纏綿的呼吸也更為黏膩瘋狂。
直到江白梨被吻得喘不上氣,拚命用拳頭捶人,男人才放開她。
她櫻唇翕張,努力汲取新鮮空氣。
身體綿軟無力地靠在男人健碩的胸膛,腦袋枕著他寬闊的肩膀,低聲問道:“晏哥,我怎麼一點事也沒事?”
陸承晏也垂眸,就看到她袒開的衣領,將比白色麵料還要瑩白透亮的小雪丘收入眼底。
喉頭一緊。
他控製住眼神,長指溫柔地將女孩的睡衣拉好,仔細地扣上扣子。
他邊弄邊解釋,將那天的情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說了遍。
江白梨才知道自己睡了一個星期,爸媽那邊由哥哥和晏哥一起瞞著,晏哥還每天準時用自己的語氣給爸媽回消息。
而那天發生的意外,是持刀男蓄謀已久想要殺害自己的妻子,因為她居然想跟他離婚。
從男人的口供中得知,他以為是妻子有外遇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有在自己苦苦哀求下她還是要離婚,這些不斷激怒著他。
在離婚冷靜期時,他喝酒壯膽,心生惡念。
先是開車撞飛在路上行走的妻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刀下車將人連捅幾刀,再按計劃開車想要逃走。
但他沒料到路上有這麼多車子圍堵他,硬生生將他攔在路在中間,這些多管閑事的人讓本就殺瘋的他更加癲狂,揮著刀不管不顧地亂砍。
反正都是死,他要多拉幾個人墊背,最好是女的。
因為女的都不是好東西,跟他老婆一樣,全是臭不要臉的賤。
其實他妻子根本沒有外遇一說,想要離婚也是男人失業在家酗酒,喝醉酒家暴她。
女人受不了在孩子麵前被男人折辱打罵,她得捍衛自己的尊嚴,所以必須離婚。
江白梨聽完後怒火中燒,“那個女人呢?”
陸承晏知道他在問誰,揉著女孩的頭回答:“死了,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現場四死十傷,三個是被他踩油門開車撞死的普通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