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人(2 / 2)

她呼出一口氣,叩響了門,生父溫和的聲音響起,“誰呀?”當他笑容滿麵地打開門時,那笑意逐漸凝固最後消失。

“你來幹什麼?”他壓低嗓音,帶著一些不耐,屋內傳來一個女聲,“親愛的,是誰啊?”他立馬把門關上,然後揚聲喊了一句,“有人敲錯門了。”

貝琳達眸子暗了暗,天地之大,竟沒有一個人的心能容得下她。

此刻她才覺得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她想過去馬爾福莊園大鬧一場,但是沒意義了,她已經不想糾結那麼多了。

她獨自一人去買了一條漂亮的婚紗,它潔白,聖潔,當觸摸到它時,貝琳達竟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婚紗。

她的靈魂已千瘡百孔,人跟梧桐是一樣的,心空了還可以勉強立著,看似屹立不倒,其實早已死在那個冬天。

當貝琳達換上那條裙子,店員都忍不住為之驚豔,“很適合您,您先生看到一定會被您迷倒的!”他說著一些俏皮話,貝琳達看著他,“不,我沒有先生,也不會結婚。”

“方便為我拍張照片麼?”她扯著裙擺,看向角落裏的相機,店員忙不迭地點頭,快門按下,貝琳達撫摸著相片中美麗動人的自己。

“謝謝,我很滿意。”

她為盧修斯留下了一封信,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她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可能這封信永遠都不會被人看見,隨著時間而風化,貝琳達已經不在意了,她拿最後的積蓄買了一張倫敦到巴黎的船票。

等她到達巴黎後,她已是身無分文,魔杖被她留在了倫敦,一切與魔法相關的東西,她全部都留在了倫敦,愛也是。

到處碰壁之後她在一家花店找到一份工作,每天就剪剪花,包裝一下,貝琳達很滿意這份工作,盧修斯已經被她拋諸腦後。

當她終於得空清閑下來時,她才驚覺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了。

她以麻瓜的方式活的很好。

貝琳達很久沒有出現,也沒有給他寄過信,他讓貓頭鷹送過去的信也都是石沉大海,他從一開始的從容逐漸變得不耐煩。

他趕到貝琳達家時,站在門口敲了很久的門,有好心的鄰居告訴他這個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盧修斯趁人不注意拿魔杖開了門,空蕩蕩的家裏沒有一絲人氣,隻有一些灰塵在空氣中飄揚嗆的他咳嗽了一聲。

他快步走到臥室,臥室有魔法保護著,倒是沒那麼多灰塵,臥室裏的陳設都沒有改變,還保持著主人走時的樣子。

看到桌子上的信時,盧修斯的心顫了一下,他拿起信。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當我看到你和她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出現在人前的時候我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盧卡,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你不能和她那麼幸福,還要讓我眼睜睜看著。

我決定放過自己,我不能因為這些,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瘋子,你總要給我一些活路吧。

你說我犯傻,可是盧卡,關於你的任何事,我都是心甘情願。我甘願成為見不得光的情人,因為我愛你,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愛我麼?我猜你已經忘了,可我真真切切地記了這麼久。

隻是為了你那虛假敷衍的愛,盧卡,你到底愛誰呢?你自己說的上來嗎?

或許你隻愛自己,或許你愛錢財,愛權利,這些跟我沒關係,我能確定的就是,你不愛我。

我決定離開,因為我愛你。

望一切安好。”

盧修斯握著信紙的手顫抖起來,但片刻,他就平靜下來,他沒有流淚,把信紙仔細折好放進口袋後,他在房間裏轉著。

看著床頭櫃上他送給貝琳達的項鏈,她很喜歡,每天都戴著,而她沒有帶走它。

魔杖和一些有關他的東西全都整齊的放在了抽屜中,他輕笑一聲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或許真和貝琳達說的那樣,他隻愛錢財,隻愛權利,隻愛自己。

自嘲地笑了笑,盧修斯,你可真是一個卑劣的人。

他可以為了這些娶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也可以為了一己私欲迫使一個女人成為自己背後陰影裏的情人。

就像信的結尾寫的那樣,望一切安好。

金發的男人站在窗前,遙遙看向窗外,有一對鳥兒此刻正分別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