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上小心。”
陳安口中叼著麵包片胡亂點了幾下頭,又想起身在廚房的人看不見她的動作於是朗聲回應了聲知道了。
稀鬆平常的一天,陳安一如往常趕往課堂,將青春活力迸發在每一步的奔跑中,陽光明晃晃得打在樹梢印下層層樹影。
刺啦——
大學院校內不乏開車上學的富家子弟,但總歸是有規矩的,偏偏今天有個不長眼的隻管踩油門沒注意著剛從轉角竄出來的陳安,即使陳安運動神經發達也無法避免被撞飛的命運。
真TM操蛋。
這是陳安腦中浮現的最後一句話。
破布一樣翩飛,又在旁人的尖叫聲中落地,雜亂的腳步和呼喊層層疊疊淹沒了陳安僅存的意識。
等她再次睜眼…哦,不,她根本睜不開眼,隻是感覺在什麼柔軟且溫熱的包裹中無法翻身,嚐試伸手蹬腳卻換來一陣外力的輕拍。
似乎也有人在說話,但耳中像被灌滿了水聽不清,咕嚕咕嚕得,無端讓陳安覺得這人是在教訓她。
秉持著新世紀新青年的好品質——擺爛,陳安當即決定安穩入睡,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死了之後的世界是這樣的,但這並不妨礙她構想心目中的天國。
她想著,天堂應該有每個人心中最想要的東西,比如霍格沃茲通知書,一根有杖芯的魔杖和斯萊特林學院的幾件套。
昏昏沉沉中,陳安感覺到聽覺好像靈敏了不少,入耳的純正英國腔調讓她迷茫了一瞬,花了半分鍾消化掉她不是死了而是穿越了這件事,照目前情況來看應該是胎穿。
陳安想可能是生前的願望太強烈才被拉進這裏的吧,因為她聽到了關鍵的一句“you-know-who”,伏地魔經典的外號。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聽得懂。
搞明白了是在什麼地方,又沒有要裝失憶的煩惱,陳安索性兩眼一閉再次睡了過去。
在娘胎裏什麼事都沒法做,隻能靠著日漸敏銳的聽覺和感覺解悶。好在這對父母對胎教十分重視,每天變著法子教她東西,今天是魔咒,明天就是魔藥,後天又換成了魔法史。
陳安是個哈迷,對這些十分感興趣,偶爾會輕踹母親的肚皮給予回應,然後惹得這對父母一陣驚奇。
“嘿,西菲德,我們的孩子不會是個拉文克勞吧?”
“我想可能會是,溫蒂。她很好學,我敢肯定。”
沙菲克夫妻倆每次都驚訝於會給他們回應的“肚皮”,第一次發現時還覺得是胎兒調皮,後來發現是她聽不明白的地方才會有反應,久而久之倆人也習慣了這種類似於課堂教學的胎教模式。
陳安最感興趣就是魔咒和魔藥課,魔咒純粹是喜歡,魔藥則是因為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
她敬愛他,即使從未見麵,他的勇氣、隱忍、傲嬌…都令她肅然起敬。
沙菲克夫婦自然也發現了這個事情,每當講到魔咒或者魔藥的時候,小東西似乎十分全神貫注,頻繁“提問”問題,妥妥一個三好學生。
好在沙菲克夫婦接受能力強且十分開明,陳安接收到不少知識,可以說是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隻可惜還不能上手,隻能在腦中一遍遍練習發音,回顧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