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疼的慘叫著,生怕他們會扔下她走了,便死命拽著溫慕白的褲腳,哭著懇求道:“求求你們,請幫助我。”
溫慕白低頭看向她,想了想,把小女孩交給消防兵,說:“你先帶孩子上去。”
消防兵拉著小女孩的手,擔心地問:“那你怎麼辦。”
這個女人受傷了,從腳僵硬程度看,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不能幫她做基本的救治措施,她根本無法行走。
溫慕白應著,“我是一名醫生,別擔心。”
消防兵稍微鬆了一口氣,“那你小心點。”
“嗯。”
等消防兵帶著女孩離開後,溫慕白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女人喊疼的地方,確定具體位置後,他抿著唇,骨頭明顯錯位。
應該是骨折了。
溫慕白翻了翻自己的手提包,裏麵除了一下資料之外,沒什麼可用的東西。
他皺了皺眉,問還在抽泣的女人,“你有繩子或類似的東西麼?”
女人因為恐懼,基本什麼都想不起來,隻一味的在搖頭。
溫慕白四處看了看,在女人衣服袖子上,有一根繩子似的裝飾。
他指著那根裝飾,說:“我需要這個。”
女人隻愣愣地點點頭,也不知道他要來幹什麼。
他隨手就從她手臂上將繩子扯了下來,隨後從包裏拿出一遝資料當夾板,圍在女人骨折的地方,最後用繩子綁了起來。
“安全之後,請保留這些資料。”
逃生時還帶著的東西當然是珍貴的,女人無比感激,連忙答應,“好,我會的,謝謝你!”
樓下的濃煙逐漸蔓延上來,兩人都被嗆到不行,溫慕白拿起手提包,扶著女人,開始往上走。
……
北京時間下午兩點三十分,心理醫院接診室。
梵音笑著和少年打完招呼後,便請肖先生和肖太太坐下。
治療正式開始。
梵音臉上一直掛著和善的笑容。
她親切的問:“這幾天我們恩逸睡的好麼?”
少年淡淡地看著她,沒有回話。
“上回你說姐姐講的笑話很爛,姐姐特意檢討了一下自己,又重新找了幾個笑話,恩逸想聽麼?”
“如果你想……”
少年突然開口打斷梵音的話。
他幹淨利落地說:“不想!”
一旁的肖先生和肖太太看到自己兒子回話了,臉上皆是一喜。
梵音眼睛一亮,追問:“為什麼?”
少年瞥了梵音一眼,毫不留情麵的說:“以你的智商,再怎麼檢討,也不會說出什麼有內涵的笑話。”
“所以,別汙染我的耳朵。”
梵音:“……”
不氣不氣,她一個大人不能跟孩子計較。
依舊是那不變的笑容,梵音饒有興趣地說:“那要不恩逸給姐姐講一下繪畫的事情吧,姐姐很感興趣呢。”
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姿態高傲。“抱歉,我不感興趣。”
“為什麼呢,你不是很喜歡畫畫麼?”
“你的智商理解不了。”
梵音:“……”
少年的毒舌級別實在是太高了,唯一能和他媲美的,大概隻有那位遠在美國的,她的老公了。
兩人都是沉默又毒舌的人,但性質卻有些不一樣。
溫慕白對她的毒舌通常是為了打趣她,而少年的話卻帶有很強的攻擊性。
不過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無論是溫慕白還是眼前這位少年,無可厚非的,她一個都說不過。
梵音不得不在心裏對自己的智商產生了質疑。
難道她真有這麼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