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拐彎，走向旁邊的士多店。
“吃掉這個，會好受一些。”落座的同時，蔣科將剛買的一瓶陳皮遞給梵音。
正被反胃弄的有些煩悶的，看到這些開胃的東西，梵音心情瞬間愉悅不少。
“謝謝師兄！”
打開蓋子拿了一塊陳皮塞進嘴裏，酸澀的味道從舌尖擴散直至整個口腔。
連續吃了兩三塊陳皮，梵音感覺沒那麼難受了，反胃的狀況也緩解了許多。
為掩飾眼中的眼前情緒，蔣科低頭看著餐盤上的飯粒，“懷孕的事，溫慕白知道麼？”
“他知道。”
拿筷子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蔣科極力壓抑著心底的翻湧的情感，“現在懷孕，會影響你的前程。”
梵音嫣然一笑，輕聲說：“沒事。”
蔣科心裏越來越難受，他以為自己已經開始慢慢的不在乎了。
至少能逐漸將自己投放在她身上的視線收回來了，可在聽到她說懷孕的一刹那，他才發現，那刻在了心底最深處的在乎一下噴湧而出，整個身體都按耐不住的疼痛。
他不再說話，默默地等她吃完飯，偶爾梵音問他話，他也隻是簡單地回一個“嗯”，或許假裝沒聽到，直接不回話。
梵音察覺到他的異樣，卻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身體不舒服，她也沒有精神去追問太多。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結束了這頓對梵音來說，有點莫名其妙的午餐。
後麵的一整個下午，蔣科都刻意避開和梵音說話。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陷進去了，否則越陷越深，對誰都不好。
如果可以及時抽身離開，也算是放過自己了。
他會嚐試著按照父親的安排，去接受別人，比如夏媛媛，又或者是其他的女人。
隻是，不會是梵音，而已。
下班時間，蔣科先走了。
梵音坐在轉椅上，伸了一個極盡舒展的懶腰。
整理好剛剛在看的一遝資料，正準備拿起今天帶來的淺青色黑底的手提包，桌麵上的手機便震動起來。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姓名，梵音抿嘴一笑，手指一劃，接通，“老公。”
溫慕白清冷又稍帶磁性的聲音，通過無形電波幽幽傳來，“下班了麼？”
“嗯，正準備收拾東西呢。”
溫慕白一邊翻看桌麵上的資料，一邊叮囑梵音，“在醫院等我一會，我這邊還有點事，忙完去接你。”
聽到那邊傳窸窸窣窣的翻頁聲，梵音心裏猜想他現在肯定很忙。
她回家也挺方便的，坐公交車也不過幾個站，而且直接到達小區門口，這樣想著，梵音開口拒絕，“不用了，你安心工作，忙完直接回家，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
溫慕白眉都不挑一下，直接反對，“不行，現在下班高峰期，公交車很多人，太擠了。”
“沒事的，我之前不都這樣擠回去的麼，相信我，我的力氣可大了，絕對能擠上去的。”
說著梵音還自娛自樂地，自己在座位上舉起整隻手，小手握拳，手臂彎成拱橋形狀，比了一個經典的秀手臂肌肉的動作。
“不行。”
“為什麼？”
男人義正言辭地丟出一個梵音無法反駁的理由。
“你肚子裏的孩子說不行。”
“……”
溫慕白最後用懷柔政策，聲音特地放柔，輕聲哄道：“乖，等我。”
梵音耳朵一軟，一下沒把持住，“好……好的！”
掛掉電話後的梵音，內心一頓鬼哭狼嚎。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居然隔著電話使用美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