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點靠近溫慕白的臉龐,湊到他的耳邊,吹了口氣,跟著音樂的旋律唱道:“……Let\u0027s ……”
梵音感覺到溫慕白身體震了一下。
溫慕白轟的一聲站了起來,漆黑雙眸盯著梵音。
女人瞧著如此不淡定的溫慕白,內心狂喜,心想群裏的大哥們支的招數果然有效,得再加把勁。
梵音又繼續誘惑,她驚喜於溫慕白沒有阻止她。
女人突然就興奮了,也許溫慕白的病很快就會治好的,她還想繼續,但是雙手突然被男人緊緊的桎梏住了。
梵音抬頭看他。
溫慕白眯著眼,溢出口的嗓音中帶著沙啞。
“誰教你的?”
梵音嘚瑟的笑了笑,“這種事哪用教,我無師自通的。”
溫慕白努力平複了情緒,恢複往常的淡漠,“像你這麼笨的人,能無師自通?”
梵音臉紅得放顆雞蛋都能煮熟,“我哪裏笨了,我看都是那樣做的……”
“以後不準看那些亂七八糟的。”
“那有什麼不能看的?”梵音扁嘴,“你又不教我,教我我就不看了嘛。”
“……”
男人的眼眸微暗,眉頭卻皺的緊緊的。
沒再說話,他鬆開梵音的手,大步走出書房,留她一個人呆呆的聽著音樂,“Honey, oh we\u0027re feeling fine……”
她,是說錯什麼了麼?
第二天。
梵音對昨晚上的事情跳過去不談。
反正得罪溫慕白的事情,她從小到大也沒少幹。
梵音草草的吃完溫慕白做好的早餐,跟他說,她待會要去見那位抑鬱症女患者。
然後換好休閑套裝,便要下樓準備出門。
溫慕白看了一眼俯身穿著白色運動鞋的梵音,淡淡道:“凡事小心。”
梵音點點頭,笑著跟他道別。
A市裏。
一間普通的茶館包間裏頭,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梵音,另一個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是上次來醫院就診的女患者。
梵音把包間裏的窗簾拉上後,女患者才緩緩的摘下墨鏡,露出了淤青著的右眼。
梵音皺著眉頭,“他又動手打你了?”
女患者摸了摸右眼,刺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咬著下嘴唇說道:“他昨天喝得爛醉回來,什麼也沒說就把我揍了一頓。”
梵音的眉頭皺的更緊。
女患者低聲哭泣著,“他剛開始打完我之後,會跟我道歉,說他沒有控製好自己。可是後來打我的頻率越來越高……”
她哭著,哀戚一片。
梵音見狀,給她倒了一杯西湖龍井。
“有想過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麼,這樣對你的病情也能有所幫助。”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駱女士眼皮跳了跳。
她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想麻煩他們,我媽媽年紀大了,心髒又不好,我怕她受刺激。”
梵音想了想,如果患者一直在壓抑的環境中呆著,可能會加重病情。
但聽患者那麼一說,好像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