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火,覆滅了整個莊園,童穀護著懷中的男孩,冷眼看著這一場大火。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這冰天雪地裏帶來了灼熱的溫度,為二人增添了一絲暖意。
兩個孩子的眼神是那麼的相似,兩雙相同的墨眸冷眼旁觀著這熊熊烈火。劈裏啪啦的烈焰間,他們好像還能聽見那群人的嘶啞的叫喊聲。
“好了,孩子們,我們該走了。”
烏丸蓮耶的聲音從二人身後響起,小小的女孩牽著身邊幼童的手,跟著烏丸蓮耶,亦步亦趨的離開了。
三年後。
“哦!我親愛的瓊漿!你在幹什麼?”
聽到貝爾摩德矯揉造作的聲音,瓊漿偷偷翻了個白眼。
不是,大姐,正常一點行不行?
莫有理她,瓊漿收起手裏的狙擊槍,轉身要走。
“你的第一個任務,來了哦。”
“什麼?”
“日本的一個社長,來美國了,他是侵華日軍後代,正在鼎力抹除曆史呢。”
“組織要幹什麼?”
“要他死,現場隨你布置,我們要他手上那個美國的項目。”
“好。”
貝爾摩德饒有興致的看著瓊漿遠去的背影。
瓊漿是組織的一柄利器,組織原本的目的是徹底剝奪她的情感,動手時卻發現她執念頗深。無論怎麼做,就是不能剝奪她對中國的情感。她的大腦,思想,執念,情感……一切好像都紮根在那片土地上,誰動中國她就要誰的命。當時才五歲的她殺了好幾個給她灌輸中國不好的理念的頂尖催眠師。貝爾摩德現在還記得坐在一片鮮紅中的那個孩子。她笑得是那麼人畜無害,身邊的鮮血卻為她平添啊了一絲妖豔與詭異。原本她是要被除掉的,可貝爾摩德當時一眼就相中了她,把她帶在身邊養了三年,這三年間,她創造了無數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Boss冒著不可控的風險培養她,把她養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級殺手。唯一的缺陷便是她的年齡,太小,身體骨骼發育不全,不然早在前幾年就給她發任務了。
如今的瓊漿,隻有八歲。被組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除了她和Boss,還有她當年帶著一起的男孩,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存在,而那些死去的人?隻不過是侵華戰爭的報應罷了。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轉身去找黑澤陣,這兩姐弟,可是組織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呢。
“中國人的冤魂!報應不爽!”
第二天,紐約時報上這個紅色的標題格外醒目,配圖是一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隻有腦袋,身體什麼的全部成了森森白骨。他的腳下有一堆血淋淋的肉片,旁邊還有肉片的特寫,薄如蟬翼,晶瑩剔透,沾著鮮紅的血液,如果出現在美食欄目,絕對是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
後麵全是黑白照。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死去的女人張大雙腿,被挖去雙眼,割掉舌頭與雙手雙腳的戰士,驚懼的萬人坑,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按著燒紅的鐵烙的戰士……
那驚悚的程度,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場還留有一根毛筆與一個生死簿,上邊用死者的血液寫著死者的名字,與犯下的罪孽和所受的刑法。上邊明晃晃的寫著,受千刀萬剮之刑,共3600刀,不得斷氣,不得昏迷,後一刀刺進心髒。
而警察們是在廁所發現的那個刺著匕首的心髒。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上午九點二十分到三十分間。
整個現場沒有一點人為痕跡,警察們查了監控,也隻見到了死者上村研二正常回家後再未出門。
密室殺人案,沒有凶手,甚至是,凶手是鬼,那些侵華戰爭中死去的冤魂。
而世界著名的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卻不這麼認為,他指出毛筆與生死簿是個重要線索,而犯罪凶手目前透露的目的便是為在侵華戰爭中死去的人們報仇。這件事引起了國際的重視,有很多原本不了解侵華戰爭的西方人通過此事知道了日本人的所作所為,紛紛喊話警方,不要抓他,讓他為中國的人民申冤!
很多同胞隔空喊話,感謝他為中國申冤,希望不要毀了他這個人。凶手在第二天做出回應,案發現場,一張紙條上明確說明,已加入美國國籍,絕不給祖國抹黑!搞得美國人哭笑不得。
全世界都在通緝凶手,可惜那張紙條是打印的,沒有指紋,沒有線索,也隻能就此作罷。
“哦!我親愛的寶貝,你還有這興致呢?”
貝爾摩德刷著手機,挑挑眉,顯然,她看到了那些新聞。
瓊漿正擦拭著自己的愛槍,伯萊塔92F。這也是她準備送給黑澤陣的生日禮物,她漫不經心的回答,“嗯。”
調試狙擊槍的基安蒂也湊了過來,“哈哈哈!瓊漿,行啊你!對了,你刮肉的時候那人是真的清醒的嗎?”
“嗯。”
瓊漿懶洋洋的回到,收起伯萊塔,朝著3號訓練室走去。
“怎麼,又去見你的小男友啊?”
瓊漿沒有作答,自顧自的離開了。沒聽見回答的貝爾摩德也沒有氣餒,轉身離開了,獨留基安蒂在原地和科恩比狙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