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我完全不知道......”
可他同樣清楚,給別人帶來的傷害,不是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彌補的。
忽然有些慶幸自己今天被星如雨拒絕。
他一直都以為,暗黑大帝的控製隻是會影響到自己的思維,隻要他意誌堅定,是可以戰勝的。
可就在他毫無意識的時候,他做過多少傷害朋友、傷害同學的事情呢?
暗黑大帝的控製,遠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
他不可以再傷害同學了。
“費斯特校長,可不可以將我關押起來,我......我......”
他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怎麼做。
“焰王,”費斯特走上前,安撫地拍了拍焰王的肩膀,“不用太害怕,睡一覺會好起來的。”
睡一覺?可是這個暗黑魔法......
白光從眼前閃過,意識不受控地陷入漫無邊際的虛無之中,他對後續全無印象。
解開暗黑大帝靈石之一海地司封印,揭曉真假月之星的謎團,這樣的熱鬧,不少沒課的老師同學都前去圍觀。
爵士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這群誇克族已經猜疑他的真實身份,卻不采取任何行動,連解開海地司封印這樣的事情都敢在人多眼雜的地方進行,到底有什麼陰謀。
可是不管有什麼陰謀,海地司他必須得拿到手。
這麼關鍵的時刻,那個人去了哪裏?
星如雨沒有去湊這份熱鬧,她此刻在訓練室玩著自己的花,默默盤算萌學園這場混亂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訓練室的門忽然打開,熟悉的人影走到她的麵前停下步伐,擋住了燈光,周身光線驟然暗淡下來。
她沒抬頭,默默往旁邊移動了幾下,又重新恢複了光亮。
來人拿出一樣東西握在掌心,遞到了她的麵前。
心絡瓶。
“這個東西你熟悉嗎?”
“不認識。”
“可我聽說它是你們家鄉那邊的傳統。”
“傳說多半是假的。”
“好吧,”星如霂倒不強求,隻是換了個問題,“之前瓶子裏的訊息是你傳的對嗎?”
“瓶子能傳訊息?”掌中的花消散,“我還是頭一回聽說。”
看不出來,無論怎樣去看,眼前人能量流動的模樣都和星如霂完全一致。
可那天她和安看到的......
“小朋友,看出什麼來了嗎?”
他蹲下身子,目光像是透過軀體看到靈魂。
這個人,對神農星很了解。
渾身都有種被毒蛇盯上的不自在感,她站起身:“有什麼目的嗎?”
星如霂反而沒有順著話講,提起了另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話題。
“此戰暗黑大帝贏不了。”
語氣很是篤定,也毫不在乎。
“你覺得今天的結果會是什麼?”
伴隨著這句話,整個萌學園裏響起了暗黑族入侵的警報聲,配合著他的聲音和笑容,無端令人想到恐怖片裏附身活人的鬼怪。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不,小朋友,那不是猜,是推測,推測的是最終結果,過程誰又能說得準呢?”
伸出手,綠色的能量光芒從掌心飄出,落到星如雨的麵前,被毫不留情地揮散。
“原來,你們這個種族的魔法使用起來的感覺是這樣。”
“那不是魔法。”
“我知道,”他笑了起來,似乎是在懷念什麼,“還是喜歡在這種方麵計較啊。”
“話似乎扯遠了。外麵很是熱鬧,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不去。”
她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有費斯特和五星在,那顆假的海地司不會出什麼岔子,暗黑大帝在不確定海地司的真假前,不會有什麼輕舉妄動。
說不定還能借此次機會找個看似合理的理由暫時控製住焰王。
硬要說唯一可能會出點意外的,那隻能是依照費斯特的個性,會做好準備再不顧一切地追著暗黑族離開萌學園。
她昨日去上作文課時,有注意到維多利亞老師一臉愁容,頻繁看向校長辦公室,桌上擺滿了關於在宇宙中如何尋找方向、暗黑族的相關資料。